垂了垂眼睑,伸手接过来一看,每张竟都空白无一字。
“这会凌阁主也真奇怪,邀殿下赶赴文会竟还送张空白的请柬来。”秦艽不明所以,显然这请柬在交到颜桃之手里之前,秦艽已经捣鼓好半天了。
颜桃之翻了几张,也是束手无策。
“让蒟蒻试试可好?”
她抬眸凝视他若月皎白的脸颊,虽未抱太大希望,但却微笑轻点了首。
蒟蒻紧张回她个笑意,颤抖接过之后顺势就递到了烛台上,任由火舌攀上纸张,一下一下地吞噬了那叠纸,最后余下一张,怎么也烧不化。
“蒟蒻,你做甚!”秦艽尖叫起来,颜桃之动动眉心,一个男孩子叫成这样真的好么
蒟蒻镇定地继续将余下一面在烛火上均匀烧毕,待纸张取下之时,清晰的字迹浮现其上。
“好神奇呐。”秦艽一有什么便说什么,绝不藏着掖着,“蒟蒻你真厉害。”
颜桃之看向蒟蒻的神思里也多了些探究,她本以为自己身边这两个侍从,秦艽之能应比蒟蒻高些,但这些日子相处下来,相比秦艽的大大咧咧,蒟蒻之心思却是缜密多了。
他身怀佳技,然从不显露,不骄不傲,甘愿俯首。
蒟蒻这孩子留在她身边真算是糟蹋了。
“雕虫小技而已,秦艽哥哥谬言赞赏,蒟蒻万万受不起。这只不过是江湖上惯用的天书请帖,分阴帖与阳帖,或用水浸,或用火烧方可显字。”
“那为什么不先用水浸呢?万一这帖子是要水泡过才能显出笔迹,可你却事先将它给烧化了,那该怎么办?”
蒟蒻一一回答秦艽的疑惑,“阴帖多为单张,而阳帖则为多张,方便焚烧时候取出真正的请柬,所以蒟蒻这才敢直接拿了烧。”
颜桃之沉了眸子,打量着请柬上龙飞凤舞的字,思绪却是全系在了蒟蒻身上。
“蒟蒻,以后在民间学来的东西,万不可在宫中显露。”
他惊讶她会担心他的安危,敛去受宠若惊的喜色,蒟蒻低头道:“殿下放心,蒟蒻不会给殿下惹麻烦。”
颜桃之久居深宫,是绝不可能知晓“阴阳帖”的。而蒟蒻生在小倌伶人坊,知道这些江湖把戏也不足为奇。
但会凌阁主何以送来这满是套路的帖子?颜桃之的身份他是明了的,她看不懂阴阳帖他应该想想也能料到。他行事向来妥当,可这回若不是蒟蒻在,那她岂不是真看不成帖子了?
唯一一个答案,便是那人早晓得她自有身边人替她解帖。
颜桃之与会凌阁主虽是好友,但二人之交不涉及世俗,连同那阁主之名颜桃之也懒得去问,就是为了能达淡如水的君子交情。
她自问自身保密工作做的极好,除了她长公主的身份外,不曾暴露其他。
蒟蒻这段见不得人的童年她绝不会到处宣扬,那会凌阁主又是如何得知的?
“秦艽,你留在灼华宫罢,蒟蒻随本宫去一趟便可。”
颜桃之忆起了灼华宫几月前似有人溜进一事,秦艽质问白故宇时确实过激了些许,欲盖弥彰。
而秦艽有意无意对江浮碧的态度也奇得很。
但愿她所想不真罢。
颜桃之叹气,由蒟蒻搀着上了马车。
“这是什么?”几个小厮搬来一个巨大的箱子,看他们衣着不像是宫里人,蒟蒻疑惑问。
小厮其中一人恭敬对着颜桃之一拜,讨好嘻笑道:“这是我们阁主的一番心意,上次殿下说即将大婚,阁主这会儿提前送上贺礼,殿下笑纳。”
颜桃之一挑眉,蒟蒻伶俐叫他们几个将东西放下。
会凌览山阁的人是怎么进的皇宫?太元门的侍卫都瞎了么?
白故宇站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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