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任之人。
靥上渡笑,心中实则愤愤然。安良人眼瞧着长裙下摆沾了泥也不甚在意,微俯了身作礼,“那本嫔也就有话直说。若开罪到殿下,还望殿下莫怪。”
颜桃之朝辞氏投去笑眼,“自然。”
“嫔妾与殿下好像没什么深仇大恨罢?虽说是嫔妾初次唐突上门拜访,但嫔妾绝对是出于一番好意,此后嫔妾更是尊殿下为上,可殿下为何一次又一次阻挠嫔妾心愿?”
说得比唱得还好听,颜桃之心道。辞氏初来灼华宫嚣张气焰足见其压根来者不善,若非她在这宫中根基固若金汤,再加之皇弟信任,只怕这辞氏早将她除之而后快了。
“你真想明了原因?”颜桃之玩味勾唇。
辞氏赶忙道:“到底是为何?嫔妾自问相貌才情不输当今皇后,殿下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嫔妾想要的。”
好个样貌才情不输当今皇后,如此大言不惭。
颜桃之侧眸撇她,淡淡不屑。
“这原因有三。其一,良人家族势力摆在那儿,一个小小杂货商贩之女,如何能担母仪天下之任?”她这话说得还算客气,依照辞氏的身份,连入后庭都是卑贱难当,如今得个良人的位分已是天大恩赐,竟然仍不知足,妄加揣度后位。
再说了,皇后之位何人来担,事态关联前朝局势,岂会让一个民间女子执掌凤印?
这家室地位全全由爹娘老子定,辞氏便是再不甘心也没办法拿出说辞反驳颜桃之的话。
“其二,适才良人说‘样貌才情不输当今皇后’,本宫与宸皇后交际不深,不敢妄加定论皇后娘娘,但清夫人与本宫乃是至交,其诗在宫中口口相传,帝君也曾称赞其才女之名。从一品的夫人尚且如此,更何况说是先帝亲点的御品皇后!敢问安良人何来的自信说出此等狂妄之言?”颜桃之每每说起刘芷都会神伤,这会儿将一腔怒气撒在了辞氏头上。
辞氏被她的话给问懵住了,但嘴上仍旧依依不饶,“嫡长公主这可就说错了,清夫人才情再如何之高,她现已身居太庙,何时回宫都不定,再高的才情又有何用?”
强词夺理。颜桃之危险眯眼,上下将辞氏打量一番,启了朱唇若有若无微瘪:“其三,本宫就是要和你作对,不为别的,就因本宫看不惯你。”
辞氏这等宫围泼妇,颜桃之再怎么给她分析利弊都是无用,索性正面与她迎上,给她几分颜色瞧瞧。
“那殿下这就便是铁了心与本嫔为敌?!”辞氏眸里的阴狠如潮水沓来,直勾勾若枪辑,杀伤力不小。
颜桃之丝毫不闪躲,气势上竟还比辞氏厉上几分,“正是如此。”
二人品阶摆在那儿,辞氏在灼华宫挨了耳光,这会也不跟颜桃之硬碰硬了,回身搭了媵女臂袅婷远去。
蒟蒻担忧地看向颜桃之,“殿下没事罢?”
秦艽又赶在颜桃之前面开口,扬起大大的微笑道:“当然没事了,我们殿下怎么会怕一个良人。”
颜桃之听着秦艽用陈述语气说完,无奈莞尔,点了秦艽的鼻尖,摇摇头道:“还不快准备撵驾,回宫。”
秦艽吐舌,眨巴眨巴眼。
“对了,吩咐灼华宫上下,但凡是它宫送来之物,不管吃食还是物件,通通退回。”她可不想脸上再起一次红疹,安良人既然已经得罪了,那便只有防范于未然了。
秦艽应是,一旁蒟蒻神色复杂端倪着颜桃之,心疑她这又是何苦?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即便是为了皇后娘娘也大可不必与辞氏撕破脸。
他只自卑自己无用,无法替她分担些什么,就连开口劝她都要顾及主奴之别。
月明星稀,夜风凉吹,树梢被带得沙沙作响。
秦艽挑帘进来,将一沓纸交到颜桃之手里,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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