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蜀有这般怪事。
江浮碧笑言,“赤练以毒闻名于世,自然有毒能让当地的知府以及将军守口如瓶。”
颜桃之顿时觉得还是自己的历练太少,这世间竟然有能控制人心智的毒物,今日若不是他人相告,她在御书上是怎么也翻阅不到的。
江浮碧又给她讲了一些两大邪派的武功套路,他看她听得云里雾里的,也就不自讨没趣再说下去了。
“好了,我回答完你的问题,现在你也该解答我的疑问了。”江浮碧与她对视,“你是如何知晓逍遥与赤练的名字?”
颜桃之莫名觉得那一双眼甚是熟悉,帘子一晃,她又觉得是自己眼花了。
“路遇一个侠客,偶然得知。”她没说自己与逍遥门门主见过面,从方才他的紧张来看,他是不希望她与逍遥门赤练教扯上关系的。
既然她已经没事了,何必再让他担心。
“真是如此?”江浮碧抬指执盏,声线压低后有种说不出的魅惑。
颜桃之眉心一动,随后赶紧点头,“仅是如此。”
有小厮进了房,附耳在秦艽耳畔说了几句,秦艽弯下腰笑嘻嘻地看向颜桃之。
“殿下,我们该回宫了。”
颜桃之“唔”声,“这么早?可是出了何事?”
“帝君要晋安良人的位份,皇后娘娘与温贵妃极力阻拦陛下下令,陛下盛怒,这会儿应该正在乾凤宫僵持着。”
颜桃之颔首,看来她不回去是不行了。可惜凳子都没捂热,这便又要动身了。
“那阁主,在下也不久坐了。”
江浮碧微绽梨窝,不动声色将秦艽的话听在耳中,“去罢。”
宫里的来的小厮不知是皇后身边的还是贵妃身边的,竟胆大到去催促颜桃之。她想着兴许是事态紧急,故也未怪罪什么。
上了马车,车夫极驰而至宫门口。
“殿下,好巧哦。”正在接受宫门侍卫检验时,一道让颜桃之熟悉到耳朵都快听出茧子的声音恰好响起。
她不耐烦掀起马车的帘子,入眼是江浮碧的脸。
“是巧得很呐,江公子。”
江浮碧装作没看见她眼里的鄙夷,“殿下顺道载我一程可好?”
举手之劳,颜桃之一时间也难找到理由拒绝,只得看着他上车。
“殿下出宫做甚呐?”江浮碧一上车就拉着颜桃之开始嚼些口水话。
秦艽心里是狗血的。江阁主,您没看见您一开口殿下的脸就跟吃了苍蝇似的么?您要是真想博取殿下好感,那您还是不说话比较好。
皇城金砖黄瓦,六重角檐的殿顶辉煌十足。
“红墙绿瓦为金丝鸟笼,一曲离愁咏难以尽凄楚。夕眷仓促为人时多念,一入宫阙生死难料悲戚。”
颜桃之一直觉得这两句宫人用来形容颜朝后庭的流水诗甚是可笑。其实,她并不明白为何宫里那么多女子视这里为洪水猛兽。她虽因母妃的死而在皇宫里有一段不愉快的回忆,但这里对她来说终归是好的。
弟弟登造帝王,而她贵为一品嫡长公主,这些尊荣都是这座颜都皇城带给她的。
至于那句“身在高位,身不由己”,这只不过是荣华的代价,与而今她所拥有的一切相比,微不足道。
江浮碧见她若有所思的模样,老实合上了嘴,与她并排安静坐于马车之上。
进了未央巷之后由于宫道狭窄,小路蜿蜒,只得下车代步。
才近了御花园处,便迎上一位宫妃打扮的女子。
甫一见面,颜桃之虽面上展笑,但神色却难掩排斥,江浮碧看在眼里,亦是打算“妇唱夫随”,不多作殷勤。
宫禁里头忌讳就是多,尤其避讳高位显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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