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
加之男子目如星裁,眉如墨画,棱角如锥,面若桃花,一番风姿惊为天人。起初人们只是在看画,现在视线却全都集中在这公子身上。
等公子停下来时,画作已然成形,这是一幅长长的山河图,上方青山毓秀层峦叠嶂,下有滔滔江河绵延不绝,似是山河。
换个方向再仔细一看,却又仿若一位云中仙,仙子身披云霞,由丹鹤相伴,挽着飘动的绫带,欣长的裙裾在云雾中若隐若现。
大部分看客们还处在懵的状态,一些更聪慧地已经洞察了玄机的则开始讲解如何从两个视角来欣赏这幅画。
“啊原来是这样,还有这种绝妙的笔法!”
“山河和美人竟也可以结合到一起,真是大胆的创作!”
“真厉害啊大师!”
夸赞声不绝于耳,公子丝毫不为所动,似乎已经习惯了,任凭人群的少妇少女们投来灼灼的热烈目光,镇静地捋了捋衣袖。
之后他吩咐云耳把这批画作全都处理了,便搬了个小板凳一旁歇息去了。
被唤作云耳的蓝衣男子瞬间被争着掏出钱币的汹涌人潮包围了,又折腾着等墨迹干了,仔细地收了画,才不舍地递给了买者。
不久后他提着一大袋碎银铜币寻来,低声道:“公子,今日收成不好,十幅画总共只卖了一百三十两碎银子。是不是你的画技退步了?”
“本公子的画技怎么可能退步?明明是这儿的百姓太穷,太没文化,不识货好嘛!就我这‘永安苏子墨’就值上百白银了,等到时候他们发现本公子一幅画可值上千白银的时候,后悔都来不及。哼!等着瞧吧!”
这位自称苏子墨的公子生气地的嘟着嘴,像蘑菇一样蹲坐在小板凳上,跟前一刻那个惊为天人绝代风华的画师似乎完全是两个不同的人。
正说着,一对着浅绿纱衣的婢女走进了跟前,恭顺地行了礼,款款道:“江家小姐听闻街头有大师作画,颇为心动,遣奴婢前来询问大师是否有闲暇进府小憩片刻,给小姐夫人们作画看看眼。小姐定重金酬谢。”
苏子墨左一个大师右一个大师被叫的好不欢喜,压抑住了得意的表情,拱手道:“江家小姐客气了,酬金并不重要,能博小姐们夫人们开心就好。”这便跟着两位婢女进了江府。
走过了弯弯绕绕的回廊,来到了一间雅致的茶室前,木质的门框均雕着花鸟图案,透着书香世家才有的一派文雅精致的味道。
未走进便听得里间言笑晏晏,若不是门口守着的五个佩剑的侍卫带来的些微紧张肃杀之气,会更有一番瞻顾美人的雅兴吧。
经禀告进了门,便见两位小姐坐在桌前一边用着茶点一边谈笑。
一位盘着凌云髻,戴银钗,气质如兰,端庄大方,想来应是刚嫁进府的夫人谢依依了。
另一位顶着垂挂髻,皓齿蛾眉,顾盼神飞,必然就是江家未出阁的小姐,后面伺候着五六位婢女,也着浅绿纱裙,看着十分清爽。
苏子墨告了座,细细把眼前的女子打量了一番,便吩咐云耳备纸研磨。
“敢问夫人小姐想要什么图呢,花鸟虫鱼梅兰竹菊,山水石林工笔写意,在下均略通一二。”这人说话的语气,谦逊中带点张狂,顿了片刻话锋一转。
“但最擅长的还是美人图,人愈美在下的画笔东风就舞得愈畅快。夫人小姐可有兴致让在下摹绘一番?”
江小姐听闻便来了兴趣,拉着谢依依的手娇嗔道:“是啊嫂嫂,我听下人说刚刚大师在街口绘了一幅江山美人图,横看为江山,纵看为仙子,非常绝妙,不如我们也试试?”
这位江映梓小姐乃是江家唯一的女儿,江家原本有三位公子,排行老三的江焕之爱泛舟,素有湖上仙的雅称,却在游历腾云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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