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宛乔撑起身子,看着那只鹦鹉,“你刚刚说什么?”
只会学舌的鹦鹉自然不会回答她的话,在笼子里又转悠了一圈,傲娇地直接将她忽略。
林宛乔歪着身子,又躺了下来,心里被父亲的事情塞得满满的,她没什么心思去理会一只鹦鹉到底说了什么。
“白先生,白先生,是兄妹,是兄妹。”鹦鹉突然又开口道。
林宛乔顿时打了个激灵,这次她听清了,每一个音都听得清清楚楚,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突然好像想到了什么,“是不是爸爸跟你说了什么?”
鹦鹉又不理她了,索性闭上了眼睛。
林宛乔提着笼子晃悠了两下,“你说,你倒是说啊!”
鹦鹉被吓得扑棱了两下翅膀,“啊,吓死了!”说完闭着眼睛一头栽倒开始装死。
林宛乔将鸟笼子扔到一边,脑子里面好像经历了一场风暴。
“白先生”,“是兄妹”,究竟是什么意思?
白先生应当指的是白君颂无疑了,可是他和谁是兄妹?从未听说白君颂还有一个妹妹
林宛乔抱着被子,连日来的所有事情都像是放电影一样在她的面前重现。突然一个最不可思议又大胆的想法窜入了她的脑袋。
父亲为什么这么反对她和白君颂的婚事,还一直想要她打掉孩子,告诉她这个孩子天理不容?唯一的理由就是
林宛乔被自己的这个想法惊到,脸色煞白煞白地呆坐在原地,嘴里不停地念叨着,“不可能,这不是真的。”
回想那日在天星嘉园,林觉明见到那只镯子时的表情,后来又一定要见白君颂的母亲,林宛乔的心里便一阵又一阵的发寒。
事情究竟是怎样,只有去找白君颂的母亲才能弄个明白。
林宛乔翻身下了床,拎起衣裳一边披着一边往外走,脑子里乱哄哄的,只想快点到医院去。
迎面,正撞上向她走来的叶潇。
叶潇一把拦住她,“宛乔,你干什么去?”
“我去趟医院。”林宛乔想推开她,直奔门口。
叶潇却没有让她如愿,“不是说好了,等你身体好一些再去的吗?快回去躺着,梦瑶给你煮了稀粥。”
林宛乔将手搭在叶潇的手上,语气格外严肃而郑重,“我只是想去弄清楚一些事情,叶潇,如果你还把我当成朋友,你就放开我,让我去。”
与林宛乔相识多年,叶潇从来没见她用这样的表情语气跟自己说过话。
叶潇愣了一下,终于缓缓放开了林宛乔,“你去吧,注意安全,当心自己的身体。”
林宛乔感激地看了叶潇一眼,匆忙跑出门去叫了出租车。
叶潇看着林宛乔的背影,轻轻叹了口气。每个人的生命中都有不得不承受的痛,即使是关系再亲近的人,也无能为力。
医院,vip病房。
林宛乔风尘仆仆地走了进来,看到那位躺在床上生命垂危的女人身上已经接了各种仪器。
陈妈不小心打了个瞌睡,听到有人进来,忙抬了头,看到林宛乔的模样不由地吓了一跳。
林宛乔的头发稍有些凌乱,外套的扣子系错了一颗,身上的衣服还沾着林觉明的血迹,最重要的,她赤着脚,没有穿鞋子。
“林小姐,您这是”
林宛乔走到白母身边,“陈妈,你可不可以先出去,我有些话想单独对夫人说。”
陈妈瞧了躺在病床上的夫人一眼,林宛乔照顾人向来妥帖,再加上夫人很喜欢她,留她一个人再这里倒没有什么不妥。
“好。”陈妈点点头,退了出去。
方才还在昏睡中的白夫人,似乎因为这细微的响动而惊醒,眉心不由地一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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