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性杨花”的帽子扣在林宛乔的头上,让她讶异地看着眼前这个矜贵又冷漠的男人。
“白君颂,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她皱眉,“水性杨花是什么意思?你先听我把所有的事情讲一遍。”
白君颂的大手却已经扼住了她纤细的脖颈,逐渐收紧的力道让她快要喘不过气来。
她无力地在他手上拍打着,一双明亮的眼睛写满恐惧与无助。
男人的眼神不再温暖,阴鸷得犹如来自地狱的森寒阎罗,那样寒冷彻骨,一直凉到林宛乔的心里。
他说他爱她,却不信她。
从小没有父母在身边,叔母让她做了家里大部分活的时候,她没觉得累过;叔叔生病,她为了筹钱而四处奔波打工的时候,她也没觉得累过;甚至在得知自己怀孕,决定一个人默默生下孩子,将他养大的时候,她都没觉得累过。
但她现在,突然觉得有些累了。
她的手失了力气,也不再挣扎,就那么静静望着这个拥有完美的面庞却冷到骇人的男人,眼泪缓缓滑落。
白君颂最讨厌背叛。
从小,他亲眼见证了父亲将外面一个又一个女人带回家里,见证了母亲、日日垂泪直到双目失明。
感情很玄妙,既然当爱来时说不清原因,只一心飞蛾扑火的义无反顾;当爱离开时,就像风筝断了线,又怎么会需要原因呢?
他与董佳音的曾经,就是最好的证明。
董佳音与好朋友敏修在一起之后,很长一段时间,他都不肯再相信感情,直到林宛乔的出现。
可是这个女人,把她建立的东西,亲手摧毁了。
白君颂的眼底透着蚀骨的狠绝,直到林宛乔凉凉的眼泪落到他的手上,沿着他手掌的纹路,一直流到手心。
他紧紧咬牙,最后还是松了手,几乎从齿缝中挤出一个字,“滚。”
林宛乔本能地大口大口呼吸着空气,用手拄着桌子,虚弱地咳嗽了两声,侧眸看了他半晌,将流出的眼泪随意抹干,终于抬腿跌跌撞撞地走了出去
她走了,房间里竟立即显得空荡荡的。
白君颂站在窗口,深深吸了一口气,拳心紧握,看着那抹消瘦的身影出了别墅,晃晃悠悠好似一片羽毛,随时会被寒风吹走。
她没有穿外套,衣衫很单薄。
林宛乔站在别墅的门口,抬头向这栋小楼望去,突然流着眼泪笑起来。
寒风将她的衣服打透,贯穿了她的五脏六腑,她哆哆嗦嗦地搓着手跺着脚。
别墅的门突然打开,未见人影,从里面丢出来一件厚厚的羽绒服,然后又“砰”地一声关上。
林宛乔没去捡那件衣服,忍着寒打了电话给叶潇。
“宛乔,明知道我在上班,怎么这个时候打给我啊?”叶潇一边拿着电话,一边将一堆资料整理到一起,“我可不像你那么好命,能嫁到豪门去当少奶奶。”
林宛乔被冻得牙齿直打架,“我能先去你家待一待吗?”
“出了什么事?”叶潇立即听出来哪里不对劲,“你在哪里,待着别动,我这就去找你!”
毕竟只有叶潇与母亲两个人住,又是租的房子,叶潇的家里不大。
林宛乔坐在椅子上,身上围了厚厚的棉被,手里捧着一杯热乎乎的奶茶,喝了一大口。
叶潇特地向公司请了假,坐在她对面,双手拄着桌子看她,“慢点喝,小心烫到。”
林宛乔纤长的睫羽微垂,又喝了一小口,冻到青紫的脸色还没有缓过来,“我能在你家住几天吗?能我找到了房子就搬出去。”
叔叔家她不能再去打扰,父亲那里她不想见,白君颂那边她更是不能住了。
“行啊,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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