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听了项渊的话,引发心底忧虑,神色渐渐不对。
项渊一瞧,急忙示意太子贴身内侍带人出去。那内侍也是个乖巧的,收到项渊暗示,急忙轻手轻脚把人都带了出去,待项渊见他要掩上房门时,急忙摆手。
开玩笑,东宫即便是太子地盘,可也在圣人视线之内。他一来东宫,就和太子关着房门密谈,这样的消息被传回仁和宫,不是平白惹得圣人疑心暗生?
项渊轻声细语,自顾说起刚刚在仁和宫和圣人的交谈,提及圣人几次三番询问太子在河间府的情况,言语中颇为关切。果然,随着他的话语,李启乾阴郁的面孔渐渐放晴,最后还带了丝笑意。
“孤自幼由父皇亲自教导,从未离开过这么久,这次去河间府近一个月,不只父皇,便是孤在外,也是很记挂父皇。”
“养儿方知父母心,臣想,在圣人眼里,殿下一直都是那个需要他悉心教导,寄予厚望的皇子。”
李启乾脸庞微微一亮,眼底闪着光,嘴上却道:“可是孤如今已近成年,不能再厚着脸皮承欢膝下,不如皇弟,正是懵懂可爱之时,叫人便是只瞧着,都心情愉悦。”
项渊微微笑道:“不知殿下可成听闻这样一个故事。说是一个世家老翁有三子,大儿子是自小定下要继承家族事业的,二儿子是庶子,日后也就是给一笔银子分出去单过,小儿子和大儿子是一母同胞,老翁便想,日后有大儿子一口吃的,定然有小儿子的,亲兄弟又分什么彼此呢。于是,对大儿子,老翁十分严格,样样按着世家继承人的标准培养,对二儿子,老翁却只要求他不抹黑家族名声即可,而对小儿子,老翁却颇为偏爱,很是纵容,不过却也只是拿自己的私房给小儿子花用,从来不用公中的。久而久之,三个儿子都是一肚子怨气。大儿子觉得老父不爱他,只看中他继承人的身份。二儿子对老翁更是怨愤,觉得便是庶子,也不应待遇相差如此之大,大哥是继承人,小弟有老翁偏爱,偏偏他夹在中间,什么都没有;而小儿子更是满肚子委屈不满,觉得既然老翁这么爱他,为何不叫他继承家业反而叫大哥继承?等日后老翁去了,他还要看大哥一家的脸色,于是,越发不满。”
太子李启乾完全听住了。脑子不由的把故事里的三子对比开来。
“三个儿子当着老翁的面,十分友爱,以致老翁完全没看出他的三个儿子,已经势如水火。矛盾愈演愈烈,不等老翁归西,就祸起萧墙,偌大一个家族因内斗而分崩离析。”
李启乾沉默不语,脸色变幻不停。
“殿下,有时候,不争也是争。”
蓦然一震,李启乾猛地瞪大眼睛朝项渊看来。
项渊却瞧了瞧时辰,起身道:“时候不早,臣该告辞了。”
“哎!”
一个眼神过去,李启乾顿时没了声。
眼见项渊渐渐走远,又有些不甘心,小声嘟囔:“还想问问什么时候把壮壮带来和我玩玩呢,跑这么快!”
项渊身在宫里,还不知道外头发生了一件大事,而这件大事,还是和他们家有关的。
项渊进了宫,赵慎不方便出门,便叫牛二和宋大带着项安珏出来吃他一直吵着要吃的烤全鸭。
京城里最有名的烤全鸭店铺,和进宫的那条路正好在一条直线上,项安珏心满意足吃完出来,见天色还早,便突发奇想,叫宋大背着他去宫门口,打算接项渊回家。这是时段,街上来来往往都是人,更有轿子c马车的来往穿梭。项安珏人小,宋大怕人多挤着项安珏,又有之前小公子被掳的阴影,所以一出来,便征得项安珏同意,把人抱在了怀里。
意外只发生在一瞬间。
宋大和牛二护着项安珏出来,旁边不知因何吵起来的两拨人,竟动起手来,眼看两个人跌跌撞撞朝着他们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