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裳看到宴北的时候松了一大口气:“可算来了。”
“让你们盼成这样,我不枉这一路风尘仆仆。”宴北拿乔笑着。
傅白衣则摊着双手,对着舒裳说:“我站在村口那么半天,可她却小步挪着,走得散漫。她哪里是风尘仆仆的模样,可怜我们这里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
“师兄,从大漠到江南,我仅用了一个月,这还不算我收到消息,从漠北到漠南的距离呢。这还不算风尘仆仆?”宴北睥着傅白衣,一脸的不可置信。
“我知道我们家小北最好了,这不是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嘛。咱们可是借了小北的光才能得到这百年难见的药花。”舒裳揽着宴北的肩头,哄着她。
宴北摇着头,啧啧称奇:“如今舒裳都会巧言令色了,这世间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呢?啊,师兄?”
傅白衣红着脸道:“一个女孩子家家就该守在家里,否则出了一次门,嘴就变得贫一次,这以后可怎么讨婆家人欢心啊。”
“师兄还是不要担心我了,我好着呢。要娶我的人多了,只是我宴北看不上而已。”宴北微扬着头,不屑一顾的表情逗坏了舒裳。
“好宴北,以后我们两个就这样,过得逍遥自在,藐视一切男子!”舒裳看着宴北,坚定地点头。
“算了,”宴北一把拍开舒裳的手臂,闪到一旁道:“我是真真觉得世上无能容我之男子,而你真真是被一个男子迷了眼睛再也看不进其他人了。你和我,是从根儿上的不同,不要和我相提并论,毁了我的潇洒。”
舒裳恼羞成怒,红着脸“啐”了一声宴北:“你就这张嘴厉害!迟早遇到把你吃得死死的人。”
傅白衣看着两个人打闹着,两个如此洒脱的女子,斗着嘴,在自己身边,安然欢笑,忽然觉得这世间安好。
舒裳去做药,宴北去打下手,傅白衣就去买菜。
出了门的时候,傅白衣看到站在远处的男子,他犹豫一下,便又走了过去:“姬公子不如回去吧。舒裳是不会去的。”
那男子抬起头来,眼中一抹亮色生生将这一摊阴霾的天气显得更加暗淡无光,他轻轻吐字,却如珠玉落盘:“无妨。”傅白衣都不忍在心中暗赞一声好男子。
“唉”傅白衣看劝不得,便转身离开。走了十几步又忍不住回头看去:这人分明是中毒之人,毒入膏肓,却为他人求治,当真这名利比这性命还重要吗?
而这边宴北一边撵着药丸一边问道:“门口那人站了几天了?”
“三天。”
“你就让人家那么站着?”
“那我有什么办法?”
“这是要治谁啊?你不是一向乐善好施的吗?”
“姑奶奶也是有脾气的人。”
“也是,你脾气也不是一般的大。”
“哼哼,宴北姑娘,别和本姑娘撒野。”
“怎么说我不辞劳苦带来了你们要的东西,怎么一个个这么没有心肝,既不心疼我也不关照我。还要我来帮忙。”
“小祖宗,没有人逼你来帮,您还是歇着去吧。”
“那你倒是告诉我,那外面的是谁啊?”
“外面那个人啊”舒裳拉长了尾音,挑了挑眉头,看着一脸好奇的宴北,满眼笑意:“不告诉你。”
“诶,看起像是有家教的。”宴北点点头:“如果是这样的诚意,你就从了他吧。”
舒裳用手上的倒锥敲了敲宴北的头道:“你就贫吧。那人可不是我能屈就的。”
“你这舒大美人能说出这屈就二字,颇有些”宴北抖了抖眉头。
“你道那人是谁?”
“谁?”宴北一脸八卦的诡异的表情。
“京城半阕楼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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