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胸口的侍女双双,露出一丝苦笑。而这个自己从小就带在身旁的小妮子,脸颊早已经冻得通红。
看着双双因为寒冷而不住抽动的鼻头,又想起这些天因为为了赶路双双跟着自己吃过的那些苦,秦苏心中愧疚之意顿生。
只见秦苏略带歉意的挠了挠鼻头说道:“父亲年少上京求学,那时家中贫寒。加之他来京时也不过二十出头,京都的房价你也是知道的,能购置这间屋子已经是不易了。不过这几年你跟着我东奔西跑的,着实是苦了你了。”
“少爷。”双双眉头一挑,不失俏皮的说道:“你也知道苦了我啊?一进京不想着带我去见见世面,也不问我这些天累不累要不要休息。居然带着我往哪个叫什么什么传教阁的地方钻进去,一呆就是一天啊?听一天的课,你也不嫌累啊?”
听了双双的调侃,秦苏不失尴尬的笑了笑:“不累不累。不过话说回来,能留在书院的先生确实是当真的了得啊,那见识、那学问真远非我们河西的那些个老先生可以比得了得。我听了他们的传学,不知觉间就忘了别的事了。再者说,家中之事已耽误了三年时间了,明年开春就要考试了,我再不抓紧的话,大事何成?”
“大事何成?”秦苏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这话双双倒是像着了火的炮仗一般:“修学、考官、报仇,修学、考官、报仇。你脑子里就知道这个,姑且不说你连真正的敌人是谁都不确定。就说说现在,我们连回个家都要等到晚上才敢来。进个京都要躲着,报仇这事谈何容易啊。”
说到这,双双长叹口气:“我的少爷,不说别的了,光这外面这大的雪你也该懂点事了。你都多大了?你那风寒病都几年了?一直都没断根,你还不多加注意!老师离开时是怎么跟你说的?”
像是为了配合双双的话一般,秦苏立马发出了一连串的咳嗽声。
而双双则是赶忙拍抚秦苏的后背,眼神中满是关切之色。不过她又像贪玩的孩子抓到了长辈的把柄一般,嘴里不停地唠叨道:“看吧看吧,刚刚我说什么来着?你就胡闹吧,等着哪天你真个病倒了,你就知道后悔了。到时候又该难为我了,诶~我真是苦命哩。”
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郎,被另一个不过十五六的小侍女指着数落,这事实在是新鲜。
许是实在是听双双的唠叨听厌烦了,也或许是真的太冷了。秦苏腰身一挺摆开双双放在后背的左手,无奈的说道:“好了好了。诶哟,你比隔壁的王大妈都细致,有什么事情进去再说嘛。”
说罢,便听着一阵细碎的“嘎吱——”声,屋子的外门被秦苏缓缓推开了。
推开门后,屋子院内的场景让秦苏主仆二人有些发愣。
只见在院子正中立着一棵因为叶落而显得光秃秃的高大槐树。槐树的枝丫长的老高,目测不下两丈。整个槐树上除却张牙舞爪般的枝杈外,再无他物。
而让主仆二人愣住的原因,则是在槐树底下。只见槐树底下,除了堆积了薄薄得一层白雪外。在白雪之中,一位身穿黑色紧身服的少年,面带微笑的望着门外秦苏与双双主仆二人。
那黑衣少年身材健硕,皮肤黝黑。一头黑发紧紧盘在脑后,而在其腰间则别着一柄漆黑的匕首。哪怕是在如此寒冷的环境下,依旧只穿着一件单薄的紧身服。虽然脸上带着和煦的微笑,可是眼神深处依旧漏出一丝狠辣与老练。
“练家子!”见了此人模样后,双双心中暗道。只见她飞快的取下身后的长剑,紧紧握在手中,警惕的打量着眼前的黑衣少年。
双双的反应全被院内的黑衣少年看在眼里,只见他摊开双手以示并无恶意。而后又对秦苏笑着问道:“逸合兄,别来无恙啊?”
虽然黑衣少年并未表现出任何敌意,可对早已有过被暗杀经历的秦苏来说这人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