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弹了好几首曲子,或欢快或静谧,方思隽直感觉自己享受了一场听觉盛宴。“小尘,歇一会吧,弹了这么久了。”
季尘微站起身,拂了拂衣袖,在床边坐下来,看着方思隽越来越有神采的脸庞,微笑着用手拢他额前的碎发。
如果说楚廓的笑像是秋的魅惑妖娆,那么季尘微的就是春的和煦明媚。方思隽睁着大眼看着他的脸,好像不认识了一样。
季尘微捏捏他鼻子,轻声道:“为何这样看我?”
“小尘,你好像变了一个人。”
“哦?怎么变了?”
“也不是,只是开始时你不爱搭理我。”
“可你也没有在意。方思隽,为何对我这么好?”季尘微手指弯起,慢慢梳着他的头顶。
方思隽张口结舌,“没,没有。”
季尘微手上动作不停,也不再问什么,只是柔柔地看着他。方思隽受不了他“慈爱”的目光,偏了偏头,看向屋顶。
季尘微看他似乎又要愣神,陷入到低落的情绪中,便思量着开口道:
“一个师爷胸无点墨,一心想升官发财,为了巴结讨好上司,特地设了丰盛的酒席,宴请县官。”
方思隽向他看过去,仔细地听着,不知道他怎么突然说起这个。
季尘微继续讲着,声音平板无波,“喝酒时,师爷讨好地问:‘太爷有几位公子?’县官不假思索地说:‘有犬子二人,你呢?’
师爷暗想:县太爷还谦称自己的儿子为犬子,我该怎么称呼自己的孩子呢?寻思了一会儿,便答道:‘我只有一个五岁的小王八。’ ”
方思隽:“”
季尘微看他没什么反应,摸了摸鼻子低声道:“不好笑么我再想想”
“不用了,”方思隽忙道,“很好笑,哈哈,哈哈哈,真逗”
季尘微:“”
方思隽又干笑几下,季尘微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停下来轻咳一声,“小尘,你不适合讲笑话。”
季尘微眼睛一眨不眨。
方思隽避开他的视线,弱弱道:“你还是弹琴吧。”
季尘微面部没有丝毫波动,一直牢牢地盯着他看。
两人对视一会,方思隽突然“扑哧”一声,继而大笑起来。他气息虚弱,声音极小,只见嘴巴完全咧开,还不时瞥他一眼,捂着肚子满脸通红。
季尘微的脸黑了。
方思隽很快就笑得没劲了,停下来缓缓神,又看了看他,挣扎着要起来。季尘微一个指头给他点了回去,“干嘛。”
“我想小解。”
季尘微又盯了他一会,就站起身想扶他起来。方思隽忙道:“我自己来。”季尘微挑了挑眉,直起身体,手臂环胸,俯视着他,“好。”
方思隽一手撑在床上,胳膊抖得跟筛子似的。季尘微伸指在他肩膀上轻轻一推,就又倒了回去。
方思隽:“”
季尘微把他扶到房门外,走到马桶前。方思隽偏头看他,“小尘,我”
季尘微便开始给他解裤子。方思隽忙道:“不是!我是说我要开始了!”
季尘微奇怪的看他一眼,“我知道,至少要先解开吧。”手里动作不停。方思隽快要翻白眼,“我是让你转过去!”
“别逞强了,”季尘微把他裤子扒了,平静地说,“你连站都站不稳,想弄得满地都是么。”又搂住他腰,“可以开始了。”
方思隽:“”
他捂住身体咬牙切齿地说,“你这么看着,我怎么开始?”
季尘微偏过头去,喃喃道:“又不是没见过。”
过了一会,季尘微回过头来看了看,“怎么还没开始?”
方思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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