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乘鹤看到眼前人盯着自己的脸微微怔愣的样子,唇角微弯。什么也没有说。
“洛宋郡主到。”
身后传来宫女声音,墨晚秋回神转头去看,墨浅樱正缓步走来,声音轻柔:“樱儿见过皇伯伯,皇姑母。”
秦皇后看见她,点头:“樱儿来了,快坐吧。”
墨浅樱笑应,转身把件斗篷披在墨晚秋肩头,轻手替她系好:“天气正值乍暖还寒,秋儿莫衣裳太单薄了。”
墨晚秋顿感周身温暖,露出些笑意:“堂姐挂念了。”
楚乘鹤看眼帝后的方向,缓声接道:“就请公主和郡主入座”
“——母后,秋儿见放方才三妹妹似是不适,心中担忧,愿去看看,不知”墨晚秋不等他说完便打断,后者笑容僵在脸上。
秦皇后点头道:“秋儿有心。去吧。”
墨晚秋道声“秋儿告退”,便挥手,方才赶来的小丫头长亭和霖铃扶她离开。
“公主没事吧?”长亭小声问。
“能有什么事儿,走吧。”墨晚秋心不在焉应着,握了握她的手指。长亭便收了口不再多言。
母后不是那么好糊弄的,纵使没查出什么,经她这么一闹一来母后定会提高警惕,二来楚乘鹤也定然忌惮,暂不敢再动手。毕竟今晚母后若是出了事,第一个被怀疑的就是他——
楚乘鹤望着她远去的背影,眼中不见恼亦不见笑,只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兴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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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一段路之后,墨晚秋指了一旁凉亭:“快扶我去那里坐下,撑不住了。”
两个丫头闻言疑惑,赶忙扶她过去,铺软垫,点暖炉。只见墨晚秋小心翼翼撩起裙摆,两个丫头便同时惊呼起来。
“公主怎么没穿鞋就出来了?”
墨晚秋苦笑一声。穿鞋?再晚一步到,母后就中毒了,哪顾得上。低下头去,她小心的看着自己的双脚,一双羊脂玉般的裸足底布满了踩石子路留下的青印子,还有被草叶的锯齿边缘切割出的极细小的伤痕,沾上些绿色草汁。
那时她急着赶去,也顾不得脚下疼痛。直到墨浅樱为她系斗篷时,询问地瞥了一眼她垂在地上的裙摆,墨晚秋方觉出脚下隐隐作痛。女子赤足现于人前自古便极其失礼的,两人都不曾揭破,她寻由头匆匆告退。此时脚下更是疼痛难忍,走不动路了。
“公主这样不行,伤口会感染的。先在这里坐一会儿,奴婢去拿伤药和鞋子来!”长亭说着向着怀兰阁去了。
墨晚秋看着她离去,斜斜靠着亭柱闭目养神。
前世墨晚秋在这晚喝多了百花酿之后,一觉睡到天色昏沉,不曾再去赴宴,也便不知那使臣便是楚乘鹤本人。那双眼睛,她不能再熟悉了,绝不会认错。
为什么,这一世醒来比上一世早了许多时候,以至于她竟还来得及去阻止?
耳畔突然传来一丝异样的动静,她听到不远处旁侧一声闷哼,猛地睁开眼睛,便看见霖铃软软地倒了下去。
她愣愣地睁着眼睛,看到一张俊美面容在自己面前放大——那双眼睛。她无比厌恶的。
“是你。”她蹙眉道。
“公主认识我。”楚乘鹤挑眉。
“阁下不是该在百花宴上喝您的花酒,怎么竟有心情出来闲走。”她下意识向后退几分。
“殿下离去,小臣干坐于席,甚是无趣。”楚乘鹤唇角勾起她太熟悉的笑。一分不多一分不少,恰恰好的笑容。她见过,太多太多次。
墨晚秋压下心头泛起的难受,眼圈忍得微红,冷冷别开脸去:“阁下自重。”
楚乘鹤一愣,随后又笑了:“殿下,实不相瞒,在下便是越楚五皇子是公主未来的夫君,在公主来前便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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