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烈火灼烧,竟让自己在最后一刻挣开了手上的束缚,这才让他博出来三人的性命。
现在他胸口、后背、四肢已遍布伤口,尤其是一双手更是伤痕累累,被烧伤的皮肉现出暗红的颜色,不停地渗出淡黄色的稀薄汁水。
昨晚三丫哭着扯下衣服上的布条,将他身上的的伤口层层敷紧,他还摸了摸三丫的头:“不怕,你喜子哥命硬!”
可伤口处流出的体液浸湿了布条,结成了硬痂,让他稍一动作,就感觉皮肤快要被从肉上扯下来一般。
他看看缠得如木乃伊般的双手,咬咬牙,轻声道:“走!”
三人退回了藏身的窝棚,这是偏僻胡同里的一处瓦砾堆,一时半会不会有差役找来。
“喜子哥,这可咋办?”二狗一脸心慌。
“还能咋办,凉拌!”四喜脸上反倒浮起一丝笑容。
“喜子哥!到这时候了你还说笑。”三丫一边埋怨,一边心痛地挑起四喜额前垂下的头发,细细查看伤口。
“当真是凉拌。”四喜告饶般地耸耸肩,轻声解释道:“还能怎样,看这个架势,我们想出城是千难万难,那县老爷不知是听了谁的主意,明摆着要等着咱们送上门。”
额头处的伤口传来阵阵针扎般的疼痛,让他不由呲了下牙:
“为什么不在南门、不在东门,不在西门,偏偏在北门押出犯人?那出主意的人是咬准了咱们可能往南,可能往西,也可能往东,但绝不可能往北。只要咱们在北门出头救人,无论往哪个方向逃,都逃不脱他们的追捕。”
“可咱们为啥要去救人?那女的咱们就见过一面,喜子哥你还为她挨了打——咱们又不欠她的!”二狗一脸恼火。
“可是他们不知道啊。他们以为那女人和咱们是一路的,总不会放着不管。杀人放火的事情都做出来了,劫个把法场又有什么稀奇?一边撒网捉鱼,一边下钩钓鱼,这县老爷的算盘打得可是真精啊。”
“还不是因为烧了他家东西?要光是闯塌天那条烂命,我看他才懒得搞出这么大动静呢!”二狗撇撇嘴。
“闯塌天这条命不值钱,但他背后站的可是王班头。这次封城,王班头恐怕没少‘出力’。”四喜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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