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章 荒庙夜谈,那些激情燃烧的岁月(第1/2页)  燎明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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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喜子哥,我睡不着,你给我讲讲你梦到的故事呗。”三丫趴在草铺上,一双黑漆漆的大眼睛在篝火的照耀下闪闪发亮。

    “好。我就给咱们三丫讲一段。”

    这些日子三个人没吃没穿,为了能让三丫打起精神,四喜常常给她讲一些自己的“梦”,那所谓的梦有些的确是四喜这几天夜里梦到的,而更多的则是他脑海中偶泛起的记忆。

    自打从在这身体上醒来,四喜就感觉自己的记忆似乎被什么锁住了,他的大脑变成了一只嵌满小抽屉的保险柜,每个抽屉都被紧紧锁住,里面装着的就是自己曾经的过往。

    四喜每时每刻都想打开这些枷锁,解开自己身上的谜题,却总是无计可施。

    他开始变得期望入睡,因为每次沉入梦境,都似乎会有一些蛛丝马迹浮现在自己眼前。

    可是,他又睡不着。

    因为,随着自己的意识在这具身体里待得越来越牢靠,一句飘荡在自己脑海里中的话也越来越清晰,犹如幽魂般令他寝食不安——

    “不要回到南方去,不要去找那些人,不要让他们知道你的真实身份。”

    为什么?

    为什么!

    我是谁?我为什么会来到这里?我的同伴们还好么?

    这一个个疑问萦绕在他每一个难以入眠的夜里,让他辗转反侧。

    “喜子哥,喜子哥?你咋了?”

    三丫有些担忧的声音唤醒了沉浸在自我世界中的四喜,他挤出了一个微笑:“没事,就是在想给你讲点什么呢。哎,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牛大哥么?”

    “记得。”三丫欢快地应道:

    “那个人高牛大的牛大哥。”

    “嗯。就是他。”四喜赞许地点点头:

    “今天就给你讲一个我跟牛大哥去修水坝吃肉的故事。”

    三丫用手托着腮帮,兴奋地等着四喜开讲。

    “很久以前啊,我和牛大哥我梦见和牛大哥一起去修水坝。那时候离我们住的地方不太远,有一条小澜河。这条河不算很宽,但每年夏天都发水,淹得河两边田地年年都涝成了澡堂子,满地里的庄稼,硬是被水冲得打不出一颗粮食来。”

    “那不就跟我老家一样,要么就半点雨没有,旱得不行;要么一下雨,又涝得要人命。”三丫睁大了眼睛。

    “这就是因为没有水利。其实很好解决,只要在河里修上坝,水多的时候拦一拦,不淹庄稼;不下雨的时候再放出来浇田,免得秧苗旱死。话说回来,我们那时候刚从很远很远的地方‘穿’过来——我跟你讲过的。”四喜看看三丫。

    “就像是穿过一张白纸一样,从另外一个世界穿过来。”三丫顽皮地伸出双臂,比划着。

    “是喽。我们刚过来,老百姓们都不大信得过我们,听我们说修上水坝就能把涝地变肥田,都说是好事,却不肯出劳力。也难怪,他们多少年受着贪官污吏的欺诈勒索,早就不肯相信别人喽。我们当时带来了一些拖拉机,却不够用”

    三丫打断了四喜的话:“喜子哥,啥是拖拉机啊?”

    四喜眨了眨眼睛:“就是一种铁牛。力气很大,能拖动很重很重的东西。”

    他看着三丫似懂非懂的表情,继续说下去:“没法子,还是得让沿河村民出工建坝。为了带头,我们也出了一些人。那时候你牛大哥是干外联的,他是海南人,能听会说当地人的方言,我就托他带着我去工地上干活。”

    “在工地上干活累么?”三丫担心地问。

    “嗯,累!挖土、挑泥,比咱们那时候在戏班子里还累。”四喜重重地点点头,自己和三丫在戏班里的经历他是“记得”的,这段记忆深深根植在这具身体的脑海,并不难读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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