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章(第1/2页)  暗战北平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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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位于天桥附近的精忠庙胡同,不到二百米的胡同,散落着二十几家大大小小的酒铺。

    有挂幌的,有不挂愰的,有的是铺子,有的是馆子,有的是大酒缸。

    靠近胡同边儿的大酒缸,两间的门脸儿打成了一间,五个大酒缸半埋在地下,缸口上盖着漆成红色的两个半圆形对拼的木制大缸盖,作为桌面。

    依托墙角设置的柜台,摆放着大大小小的盛酒的坛子。多卖散白酒,黄酒,成瓶的莲花白也有。墙上挂着的“提子”(注1)有二两的,有半斤,还有一斤的。

    玻璃面儿的柜台里放着加工好的下酒菜,有豆腐干儿,炸花生米,咸鸭蛋,拌三丝,猪皮冻,辣白菜等。

    掌柜的正用二两酒提子给顾客打酒呢,酒缸里坐着三三两两的主顾,一身身的短打看出都是些北平的体力者,有扛大个的,有窝脖儿的(注2),有杠上的,拉房纤的,走街卖艺的。

    坐在里桌的一位身穿长衫的主,正在吃着花生米咸鸭蛋,仰头将一盅酒干了,发出“滋”的一声。

    掌柜的,要说这大酒缸,最地道的还是这莲花白,此人一口京片儿话,一听就是老北平。

    这位爷您圣明,本店的莲花白都是产自京西玉泉山,不仅水好,连菊花那都是杭州菊花。

    是啊,要论起酒来。那可是两天也说不完啊,咱就拿这莲花白说吧。

    此酒产于北平,几乎每个酒窖都能产,但是各有各的味道。

    北新桥一带甜水就不错吧,但和玉泉山的水比起来,那就不叫甜水啦。

    再有就是这菊花,杭州菊,京西菊,亳州菊,滁州菊,贡菊,

    什么蓝的,白的,黄的,粉的多了去了。

    要说这些菊花都能酿酒,可酿出的酒都不如杭州菊喝着润口。

    这杭州菊的花酿的酒,喝起来润口儿,还绵软醇厚。还夹杂着一丝花香,穿长衫的滔滔不绝得说起来。

    掌柜的忙从柜子里出来,亲自斟上一盅酒,这位爷您是行家。

    旁桌上的主顾们也都听了入了神。

    嘿,原来咱喝的莲花白还有这么讲究呢,一个主顾看着这桌说道。

    又一个主顾也接着茬道:这位爷,一看您就是行家,是懂酒的,佩服佩服。

    穿长衫的被大家捧得飘飘然,又滔滔不绝了讲起了酒的工艺,这杭州菊花离咱京城千里之远,运到这儿早就烂了。

    你想啊,一朵鲜艳的花骨朵,摘下来还带着露水,从杭州运,不到两天全烂了,怎么办呢,

    别急啊,咱老祖宗们翻来覆去想破了脑袋瓜子。果然想出了计策。

    用火熏,

    把菊花爆晒两日,去除水分,在用松枝熏,用松枝熏,熏他三天两夜,用烟火气封住了菊花每一片叶子,使之不腐。

    长见识了,长见识了,大家都附和道。

    就在这时走进来一位身穿长衫的彪形大汉,满脸的络腮胡子,鹰钩鼻子蛤蟆眼,身穿蓝布大衫,走起步来虎虎生风,极度的凶神恶煞。

    此人正是天桥一霸“西霸天”。李大哥久等了,慢怠,慢怠啊。

    栾世军双手抱拳,一嘴的东北话,栾老弟客气,

    老夫多年没来这小酒馆吃饭啦。这酒馆吃的有味道,吃出了市井的味道啊。

    这位李大哥,名叫李志国,天津宝坻人,打小就在北平城混,今天偷个这个,明天捡个那个,在十多年机缘巧合认识了温广轩,从此就像狗皮膏药一样粘住了温广轩。出一些坏主义,温广轩在同乐戏园斗输了赵小波,本没当回事儿。

    可李志国听说此事屁颠屁颠儿的去了温宅。添油加醋的一通白话,把温广轩的火又拱起来啦,年轻人本来就气盛,这一拱就把赵小波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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