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她还是要装出一副恭敬顺从的样子,掀开茶杯查看起来。
“咳,是大叶茶。”
她聪明的只报了茶的品种,却没有说出是不是他喜欢的茶,把皮球踢还给了他。
“大叶茶?”
男人遗憾的说:“真可惜,我只喝花茶,不喝别的茶。”
采薇巴巴的笑了两声,说:“既如此,那就不喝了罢。”
说完,把那盏尚热的茶又放回到桌上。自己则抽身又退回到了爹的身后。
二人交流的整个过程,采瓶一直呈福身状撅在那里,腰都累酸了,可那男人就像没看见她一般,直到采薇退下,他都没有看她一眼,似乎她是一粒微不足道的尘埃一般,根本不值他去浪费一句唇舌。
李氏看到心爱女儿受辱,心疼不过,便暂时将攀附权贵的心思歇在了一边,亲自上前,将女儿扶了起来,嘴里还说着:“你这丫头,也忒重礼仪了,上午才为你采薇妹子受过伤,这会子又福了这么半天,当心别累坏了才好!”
李氏虽然是个无知的村妇,但在为儿女争夺利益时,却一点儿都不蠢。
她声称女儿是重礼仪之人,为女儿开脱了倒追男人、攀附权贵之嫌,顺便还打造了一副谦恭知理的好姑娘的形象;又说出女儿为了采薇受伤一事,言辞模糊,很容易让人理解为采瓶是为了采薇做了什么危险的事儿,才导致受伤的,为女儿打造了一副关爱妹妹的好姐姐形象!
可惜,她的这些小伎俩并没能为女儿在这位公子的心目中挽回形象,反倒令他对她们一家更厌恶起来。
南宫逸自幼在深宫长大,最擅长的,就是察言观色,李氏和她女儿的这点子小伎俩,放在他的眼中,简直就是愚蠢可笑的雕虫小技,他根本就不屑于去看她们。
穆连奎和穆仲礼见采瓶在这位贵公子这儿吃了瘪,知道她是没戏了,便也歇了攀附他的心思,把心思转回到了抢夺二房的酒楼上来。
“老二,既然薇姐已经答应把酒楼让给我们了,你就写份文书,再找个中人来,把这事儿给结了吧!”
穆连奎唯恐节外生枝,采瓶献媚的事儿一过,就迫不及待的对穆仲卿提议。
穆仲礼也在一旁帮腔说:“老二,常言道:肥水不流外人田,咱家的酒楼眼瞅着是日进斗金,生意红火的不得了,要是兑出去,把钱让给别人赚,多可惜呀,还不如给大哥经营着。你看,你两个侄儿也到了娶媳妇儿的年纪,大哥手里也没几个钱,要是不多攒点儿,他们以后要是打了光棍儿可怎么办啊,你这当叔叔的也跟着心疼不是?”
“所以,你就把酒楼让给大哥吧,等以后大哥有了钱,在按原价补给你。”
穆仲卿听了兄长的话,嘴角不禁扬起一抹讥讽。
穆仲礼的为人他很了解,到手的钱就是他的了,让他把钱还回去,还不如拿刀子割他的肉呢!如今他嘴上说得天花乱坠,还不是为了骗他把酒楼让给他们?
采薇立在穆仲卿的身后,看着老头子和穆仲礼联起手来逼迫爹,既心疼爹,又痛恨那对父子的无情,要不是想利用他们,这会儿,没准她已经把房盖儿掀起来了!
“爹,你就写了文书吧,也好让大伯和爷爷安心些。”
采薇温柔的劝着穆仲卿,想让他尽快把八福酒楼交出去。但是,细听她话的人,就会在她的话里听到弦外之音。
把八福酒楼交出去,爷爷和大伯才会安心,换言之,要是他们不交出八福酒楼,爷爷和大伯就不会安心的!
穆仲礼和穆连奎都不傻,也都听出了她的暗讽,但是,他们这会子的心思,都在八福酒楼和肉串的秘密配方上,对采薇的讽刺嘲弄,根本没心思追问。
“薇儿,你真的决定要把咱家的酒楼拱手赠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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