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禛缄默片刻,看着一脸无辜的银乔,心下又觉自己是不是太过多疑,便坐在榻沿上握着她手。
“那冯有才心术不正,死就死罢,没必要同情。”
银乔抽回手:“你这话好生奇怪,我哪有同情他,只是觉得诧异罢了,你该不会以为我和他真的有什么吧?先生所谓的偷,难不成暗指他跑来偷人?哼,就算他偷,又能偷的走吗?我的心早就栓在另一个人身上了。”
顾禛为她擦拭嘴角,墨须随着唇角的扯动勾着优雅的弧度:“原是我误会了,我早知道,阿乔断不会看中那种猥劣之人。”他顿了片刻,揽银乔于怀中,优雅如竹的手轻柔的抚触着她一头蓬松的乌发,低声问:“你且说说,这颗心是拴在哪个人的身上?”
他那期盼的眼神就像是一个向大人要糖的孩子一样。
银乔不由勾着他的脖子,仰着小脸咯咯的笑了起来:“你明知故问。”
“为夫实在不知,想听你亲口说。”
顾禛的声音又压低了几分,黑晶石一样的眸子深邃而火热,极具吸引力,像是一块强大的吸铁石。
银乔只要和他对视,那颗心就会砰砰砰的乱跳,她抬眸,嘴角的笑容缓缓的凝固,温柔的看着他,却又透着从未有过的认真。
她凑了过去,在他深刻如雕塑的脸颊上亲一口。
顾禛心花怒放,笑容如同沐浴春风,将她紧紧的扣着,又疼爱的吻着:“娘子,禛,定不负你。”
银乔的心被浸泡在浓烈的甜蜜中,几乎快要被灌醉了。
夫妻俩在房屋了腻歪了好久,直到吴氏站在门帘外面问银乔晌午做什么菜,方才打断了他们。
银乔只休息了半日,便起床了,吃了晌午饭,顾禛给教书先生结月钱去了,临走之前要银乔在家里好生歇息,说回来有话跟她说。
也不知道要跟她说什么?
银乔坐在桌案旁,拿着笔勾画着服装图样,时嗔时笑的,满脑子都是顾禛。
吴氏端着盆走进来,见她这番模样,不由抿嘴打趣:“看来是和武先生和好了,我就说嘛,两口子打架还不是床头吵来床尾和?”
银乔笑了笑,抬头道:“哪有?我们也没有吵什么。”
“是是是,自然是没吵,你和先生感情好着呢。”吴氏走近,羡慕的看着银乔:“武先生对你是真好,说真的,他师母,我从来没见过这样疼媳妇的男人。甘临他爹要是有武先生一半就好了,唉,我们做女人的,哪个不想找个体贴的男人?偏偏人各有命,也是不能强求的。”
吴氏说完,那张脸上漫着一抹哀伤。
银乔见状,关切而又好奇的问:“甘临的爹去哪儿了,为什么一直都没有回来呢?”
吴氏一听,又叹了一口气,看着门外:“参军去了。大前年冬天的时候,朝廷下令征兵,说是去边关抗蛮夷,这一去,了无音讯,也不知道是生是死”
说到这,吴氏伤心的落了泪。
银乔给她递了帕子,安慰道:“嫂子别多想,说不定甘临爹立了头功当了将领,这些都是有可能的。”
吴氏吸吸鼻子,收拾了一番眼泪:“我可不敢那么指望,只希望他能平平安安回来我就万幸了。”
正说时,缝纫房那边出了事,紫玉拿着做好的衣服匆匆的走进来:“乔娘子,这衣服是落阳镇上李姓一家退回来的,说是太小了,要重新拆改一下,还说改好了要乔娘子亲自送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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