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坐在池边胡思乱想着,就看见秦箫和乌生一起走过来,提着行李,后面跟着的是邪童和睢阳。
这两个人形状极其可笑,一高一矮,可是每人手里都抱着两只巨大的银盅。这是下午乌生出去了两个时辰拿回来的,满满两盅血,还贴心地配了两把毛刷,说是晚上蘸着涂血用。翻香好奇问他是哪里弄来的,他淡笑曰杀了山下村子里的五十只鸡,顺便把村民刷鸡毛的刷子拿来了。
翻香看他们手里都拿了东西,自己也不好空手。从秦箫和乌生手里各抢过一个包裹来,道:“走吧。”
秦箫正待点头,却忽听不远处“轰”的一声巨响。震耳欲聋!
紧接着就是阵阵喧嚣声,没多久就变成了喊杀声,夹杂着女弟子凄厉的惨叫。几人互相望了望,脸色都不是很好。翻香这才想到如果北岳掌门是陌上的话,那么南岳防守的阵法应该很容易就被他破解。陌上懂阵法,她之前一直忽略的事实就是--北岳停攻或许并非破不了阵,而可以是陌上想以双方对峙为掩护去进行别的行动。比如说,打听开启血阵的方法。比如说,杀了赵真真。
几人交换了一下眼神,匆匆往院外走。刚出门就碰上一个南岳的女弟子,身上挂了几处血痕,跌跌撞撞地跑过来。见到他们就喊:“秦公子、几位,北岳攻上来了!这里不安全,掌门让你们拿了凤舞快走!”
睢阳身子晃了晃:“阵法被破了?”他一向对自己的阵法颇为自信,此时听说被北岳攻破,不禁失落异常。那女弟子点点头:“他们带了石畀来,两个卦为上的姐妹都因此丧命了”说到这里眼圈有些红,却急道:“你们快走!掌门说再过一会他们的人就会打到这里了--”
话音未落,却见一支尖锐的箭头从她的胸口穿出来,一时间血花飞溅,那女弟子瞬间就倒了下去。她尸身后的不远处是三四名灰衣的男子,装束与那天随松昭一起入围的剑客别无二致,看样子是北岳的弟子,正冷冷地望着翻香他们。
乌生面色寒了寒,将翻香拉到身后,站在几人的最前面。他武功在几人里算是最高的,而且体质异于常人,受个伤什么的也没那么容易死。只是邪童和睢阳还是不放心地叫了一声:“族长”
乌生向身后摆了摆手,目光却不离对面的几人。正中的一人手中的弓还未放下,皱眉看了看他们,道:“掌门有令,不是南岳的人不杀。”说完竟带着身边的人转身离去。
几人面面相觑。
翻香亦低头不语,心里却不能平静。如果是陌上下的这个命令,他说不是南岳的人不杀为什么,难道因为怕误伤她?
想到这里心中有些感动。她简直想抽自己一巴掌,他从前那么对她,现在只不过稍稍好了一丁点,还不知是真的假的。她就对他感恩戴德,恨不得立刻回到他身边。这不是贱是什么?
“想什么呢,走了。”
她这才发现秦箫几人已经走出好远了,连忙甩甩头,小跑着跟上,生怕他们说她磨蹭。她是这几人里唯一的女子,不过说起来秦箫也是唯一的男子剩下的那三个都是妖魔鬼怪,非人。
上山的路不知走过多少回,几人都早已熟稔在心。而到了崖上才发现今夜的松林似乎有些不对劲,仿佛笼罩在一片淡红色的光幕中。空气里似乎含着淡淡的血腥味,幽暗诡异。
淡淡的星月之华彩点着树梢,却照不透那深深的松林,倒是仿佛让那漂浮的红幕更胜了。
这情境委实有几分恐怖,翻香本来就受不了空气里的味道,见此更是难受地捂住口鼻:“怎么会这么重的血味?”
邪童道:“当然啦,你瞧那边”翻香正想顺着他指的方向往南岳山上看,就被人捂住了眼睛,强行被转过头跌进一个人怀里。乌生声音在她头顶响起来:“别看。”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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