僧道闇,只是一个未受过戒的小沙弥,大师二字却不敢当。”
“呵呵,我难道不知道你只是个小沙弥吗,只是见你有趣,跟你客套客套而已。”言语中似是带有不恤之意。
“小僧不谙世故,得罪之处还望大人多多见谅的是。”
“大人?呵呵,小和尚这可跟我客套错了,你怎么知道我是大人,或者说你怎么知道我是个‘人’呢?”此话一出,语气中透着一股诡异。
“小僧告罪,望前辈恕小僧冒昧,实不该未经印证便对前辈妄加定论。”
“小和尚倒也有趣,蛮和我的‘胃口’,这‘前辈’二字我确是当之无愧,你既然知道我非是人类,那便猜猜我是什么吧”
道闇记起玄奘大师译作《阿毗达磨大毗婆沙论》中提到过惛沉和睡眠,梦中善恶和果报等问题,又想起与此“人”对话源起于昨日那名武将将覆盖羊皮的器物藏入地宫之后,于是道:“小僧斗胆,昨日与前辈对话时发觉前辈对于小僧能够听见前辈的声音亦感惊讶,料想若是与前辈无缘之人怕是不能有此境遇,前辈莫非是小僧的先祖,被人将遗骸收于那器物之中,那么现下与小僧对话的应该是前辈的魂魄了。”
“。。。。。。”
道闇见过了许久对方没有回答,便轻声问道“前辈,你还在吗?”
“在,不过你刚才的猜测倒是让我想到了一些问题,我正在理清一些头绪,所以没有与你答话。我们这样交谈,你不觉害怕吗?”
道闇苦笑一声道:“前辈若是不与小僧说话小僧才怕哩,从小到大,除师傅外没有一个人愿意与我说话,即便是师傅,我却也听不见他的声音,前辈的话倒是唯一能够让我听见的,况且我们的对话只在梦里,有什么好怕的呢。”
对方稍微迟疑了一下,道:“看来你确是与我有缘,似乎每个喜欢与我对话的人都不太受人喜欢。罢了,我还要想些问题,今天就到此为止吧。”于是不再答话。
道闇缓缓醒来,发现自己竟然倚着书架坐在地上,那张古琴烧焦的一端正担在自己腿上,想是昨晚在弹琴时便不知不觉的睡着了。由于昨夜卷着身子睡了一宿,醒来后除了受伤之处外感觉全身其余各处也稍稍有些酸痛,道闇扶着书架慢慢站起身来,略微活动了一下身体,将古琴收好,简单吃过早点,提起木桶向门外走去。
此刻天空乌云密布,山风也较平常更凉了些,道闇心想:“看这模样,过不多时便会下雨,需尽快将饮水打回,清洗地面用雨水就好。”于是返回塔内穿上蓑衣,带好斗笠,拿起桶盖,连忙向井边走去。
道闇刚刚将木桶提出井口,天空就响起一声闷雷,接着便淅淅沥沥的下起雨来,道闇连忙取出桶盖将木桶盖好。由于‘凤凰井’已废弃多年与‘尊胜塔’之间的小路平日里仅有道闇独来独往,遇得雨天便湿滑难行,兼且此刻脚上有伤于是他只得绕道改走白塔寺与‘尊胜塔’之间的大路返回。
道闇提着木桶一摇一摆的钻出密林,刚刚走到那晚遇到师傅等人上山来的那个拐弯处时,只见一只身上沾满泥巴,灰突突c肉乎乎的动物向他飞奔而来,及到身前,道闇发现这动物背上的毛皮间带有血迹,似是身上有伤,而此时透过转弯处的密林间隙他发现下方有几个人形闪动,好像有人正匆匆赶上山来。道闇连忙将身一闪,用手指了指‘凤凰井’方向的密林,那动物竟似通晓人意般,望了道闇一眼,调头便窜入密林之中。道闇迅速把木桶之中的井水沿着石阶泼下,将木桶c斗笠扔在路边,转身扑倒在地,手脚并用的将那动物留下的足迹抹去,接着又在泥地上滚了两圈,假装路滑摔倒的模样。此时追赶之人正好奔至山路转弯处,只见人影一闪,似是有人重重的从石阶上摔了下去,过了一会儿道闇便看见两个身着灰色僧衣c手持木棒的年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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