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溯探首,想看一眼,但柳蔚将宣纸一遮,挡住了,再手快的一压,将其压到最底下,拿起笔,又问小妞:“那哥哥呢?”
柳蔚连续问了一通,其中有几处理解不了小妞的表述,她便看了容溯一眼,容溯淡淡的回了。
等到这副画完,柳蔚拿远一些,仔细端详,眉头,却微微蹙着。
这次容溯看过来,柳蔚没再遮。
容溯这便瞧见,一张鲜明立体的人脸,出现在宣纸上。
容溯自问也是见过不少名家著作,前朝圣人留下的画作真迹,他府中也收藏不少,但他却从不知,有人竟能将人,五官细节,眉毛鼻子,一清二楚,如此细致的绘画出来。
就仿似将一人的影子,投射到宣纸上,看起来宛若真人一般。
容溯不觉愣了愣,再看柳蔚时,眼中的犹豫再次出现。
此人,当真是次次都让人意外,若非与自己不合,他怕是当真要倾尽全力,将其收揽。
只可惜,道不同,且性情也不同……
“看得出是谁吗?”柳蔚拿着那张画纸,左右看看,瞧来瞧去,总觉得画中之人容貌,甚是眼熟,但就是说不出是谁,记忆中,自己没见过此人,只是为何,看上去却如此面善?
是像了谁?
柳蔚再端详好一会儿,也始终未曾发现,究竟像谁。
柳蔚见容溯频频投来目光,心想一人计短,二人计长,索性将画纸直接塞给容溯,让容溯好看清楚。
容溯看了两眼,一边兴叹此种细妙画法,一边瞧着柳蔚,将画纸还回去,也不说话。
柳蔚问:“你可认得?”
容溯依旧未语。
柳蔚皱皱眉,心想容溯估计是不识得,便将画纸放到一边,正要再问小妞一些问题,却听容溯声音清冷的道;“画中人,不正是你。”
柳蔚一僵,不觉眨了眨眼,再将那画纸抓过来一看,但瞧其眉眼五官,竟果然是与自己有三四分相似,但或许因为画中人年纪偏小,这种相似还带着稚嫩,之前没发现,只是因为柳蔚完全没将其与自己联想,况且前一幅画已经……
手指按了按那摞宣纸,柳蔚抿紧唇,眉头更皱,将宣纸放到一边上,不再多言。
容溯却问:“不解释?”
柳蔚沉着眸道:“没什么好解释的。”
这画中兄妹,兄长与柳蔚的男装扮相,颇为相似,妹妹,却几乎与柳蔚女装扮相,一模一样,返回年纪不大时的稚嫩五官,再加上古代的服饰,就是如此。毫不夸张的讲,五官眉宇,竟是当真有六七分相同。
之所以将妹妹的画像避开容溯,只因,柳蔚是怕容溯一眼认出。
尽管不知这位七王爷对自己的前未婚妻未毁容前,还有多少记忆,但柳蔚却不想冒险。
不过看着这对兄妹,柳蔚倒是想起云织梦的话了。
云织梦认得八秀坊纪枫鸢,且好似与其不光是八秀坊内务接触,还有些私下恩怨,从其语气中对纪枫鸢的轻漫来看,云织梦对纪家人,似乎也有一定程度的了解。
而若是如此,柳蔚便能理解云织梦对钟自羽之事三缄其口,吞吞吐吐的原因了。
云织梦已经明着帮了自己,却就是不提钟自羽三字,分明是有难言之隐。
而钟自羽的过去之中,见过一对兄妹,这对兄妹,长相与自己颇为相似,能与自己相似的,那不是柳家人,就是纪家人。
云织梦,纪枫鸢,纪家,钟自羽,这些联系,看起杂乱无章,实则却有迹可循。
柳蔚大胆假设,云织梦应当是个局外人,而钟自羽是与纪家何人相识的,云织梦虽然对纪家人不假辞色,但却愿意为了纪家的某人,对钟自羽包庇维护,这也就是说,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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