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这两个小头目都是东厂理刑孙云鹤的直系下属,心中顿时暗喜,嘴上却说道:“两个兄弟,这事怕是没那么简单,废信王既然捏造证据、诬陷栽赃把林武抓走,肯定是想从林武嘴里掏出对我们东厂不利的东西,继而一层层攀扯上去,最后牵连到九千岁身上,咱家和孙理刑也肯定跑不掉,你们也肯定跑不掉,明白不?”
“明白。”两个东厂小头目心惊胆战的答应,又哀求道:“宋公公,你可一定要救救我们啊,如果林武挺不住扯出了我们,废信王就肯定要把我们也抓走了。”
“你们放心,你们是我宋金的弟兄,我当然不会不管你们!”宋金很讲义气的说了一句,感动得两个小头目眼泪汪汪,差点都想给宋金跪下。宋金又说道:“这样吧,为了预防万一,我现在给你们安排一个差事,到山海关去验明国贼袁崇焕的正身,准备协助大明军队押解袁崇焕回京受审。山海关现在是咱家拜把兄弟张好古张太保的地盘,有他在,借废信王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到山海关去抓你们。”说着,宋金补充一句道:“马上走,现在就走,把你们的人都带上,暂时躲到山海关去,等风头过了再回来!咱们东厂的人,不能再进去了。”
“多谢宋公公,宋公公,你真是我们的再生父母。”两个东厂小头目和他们手下的番役大喜过望,赶紧一起跪下给宋金磕头道谢。旁边的东厂大小头目和番役见了,心里不禁也有些感动,心说我们这个副提督虽然有些软蛋,但是对我们这些手下人还是很照顾的。宋金则心中暗乐——林武的两个直系上司都调走了,朱由检如果向上攀扯,第一个倒霉的,可就是目前东厂里唯一不买自己帐的孙云鹤了。
给不属于狗少党的强势部下挖了一个大坑,宋金又屁颠屁颠的跑到魏忠贤面前告状了,得知朱由检如此明火执仗的栽赃陷害,故意把祸水东引,魏忠贤也是又怒又怕,可偏偏又重病缠身无法直接进宫告状。无奈之下,魏忠贤只能派宋金去找司礼监的二号太监李永贞和三号太监李钦梦,让他们到明熹宗面前告状;又找来阉党五虎崔呈秀、田吉、吴淳夫、李夔龙和倪文焕。让他们组织文职官员,一起上表弹劾朱由检公报私仇、栽赃陷害、罗织罪名,诬赖良善——东厂番役!希望能用合法手段干掉朱由检这个眼中钉,肉中刺。
没有了客巴巴助拳,又失去了明熹宗的绝对信任,重病缠身的魏忠贤确实象失去了一只胳膊一样的无力,到了下午,宋金垂头丧气的回来报信了——李永贞躲着不见宋金,对魏忠贤忠心耿耿的李钦梦倒是侥幸进到了完全被客巴巴和张嫣控制的乾清宫,向明熹宗禀报了朱由检到东厂抓人的事,可是在张嫣和客巴巴的联手蛊惑下,同样病得糊里糊涂的明熹宗竟然对这件事不理不问,只是说朱由检如果抓人就一定有他的理由,等朱由检审问完了,如果那个东厂番役林武确系无辜,无罪释放了事。面对这样的答复,魏忠贤气得几乎吐血,但更让魏忠贤吐血的是,崔呈秀等阉党五虎回来答复的是,他们去找了二十三个官员联名上表弹劾朱由检,结果有十五个官员不知所踪,剩下八个官员有五个去了城外庆寿寺上香,两个告假,最后一个——两年前死了老爸今天报了丁优!
“墙头草!这帮墙头草!两边倒!”魏忠贤把药碗砸得粉碎,疯狂咆哮道:“等咱家洗刷了屈,等咱家身子好了,看咱家怎么收拾你们!怎么收拾你们——!”好不容易咆哮够了,魏忠贤努力冷静下来,指着宋金喝问道:“那个被抓走的番役,到底靠不靠得住?会不会扛不住废信王的威逼利诱乱咬人?”
“干爹,那个被抓走的番役不是儿子的人,是孙理刑的人。”宋金老实答道:“所以他能不能扛得住,会不会乱咬人,儿子不敢担保。”
“废物!”魏忠贤一脚踹在宋金胸口上,气得血管都爆炸开去。这时,刚才被魏忠贤骂出去的崔呈秀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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