贡,不称臣,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所以冯铨的话还没说出口,满朝就已经是一片愤怒的目光。
“皇上,请冷静。”冯铨硬着头皮说道:“微臣虽然是这个意思,但罢兵谈和并不等于投降,而且暂时的让步,也是为了将来的复仇!就象魏公公说的一样,能征善战的张大人只有一个,能同时抗住陕西乱贼和鞑靼虎墩兔,已经是十分了不起了——微臣说句肺腑之言,微臣和张大人的私交虽然很不怎么样,但张大人在战场上取得的成就与辉煌,微臣还是发自内心的钦佩的。所以微臣建议,皇上可以先派一名使者与建奴联系,暂时与谈和休战稳住他们,待到大明军队腾出手来,再收拾辽东建奴不迟。”说到这,冯铨又哭丧着脸补充一句,“关键是,大明国库实在支撑不起三面开战啊!张大人如果没有象他自己说的那样,一战打出十年平安,招来虎墩兔鞑靼全力报复,大明与鞑靼全面开战,那微臣这个户部尚书,也只有退位让贤了。”
冯铨说这话倒确实是发自内心,并不全是为了自己着想,包括木匠皇帝明熹宗都非常清楚,以大明朝廷目前的财政情况,是绝对无法同时支持三个战场的!而实际上的大明权相魏忠贤也更清楚,大明军队现在能够同时支撑两条战线,已经是自己顶着骂名开海禁收商税增加财政收入的极限,再增加一个战场,就算是魏忠贤也没办法再弄来银子充当军费了。所以素来对外强硬的明熹宗和魏忠贤破天荒的没有大发雷霆,而是隐隐有些动摇,开始考虑冯铨献计的可行性。冯铨察言观色,知道明熹宗和魏忠贤已经动心,心中不由赞道:“姓袁那小子说得不错,这时候提出和大金谈和,皇上和魏老太监是不得不考虑。”
“不行,绝对不行!”这时,强硬派代表朱纯臣跳了出来,怒吼道:“皇上,绝对不能和建奴谈和,更不能赐给建奴入贡赐封的资格!如果这么做了,等于就是承认辽东土地为建奴所有,这是丧土割地的奇耻大辱,皇上你如果答应了,将来你还有什么面目去见大明的列祖列宗?!”
“皇上,微臣也认为此举万万不可!”同样强硬的刘若宰也站了出来,大声说道:“现在朝鲜已经被建奴攻占,如果现在和建奴谈和停战,那朝鲜怎么办?成为建奴的属国么?”
“朱国公,刘大人,你们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啊。”冯铨叹了口气,苦笑说道:“你们知道国库里现在还剩几两银子不?又知道朝廷还欠着陕甘军队多少军饷和粮草不?宣大这边战事如果不利,或者久拖不决,又得增加多少开销?还有辽东这边,建奴大军来攻,山海关以北的军队又不太靠得住,万一在这期间,宁远和锦州忽然出了事情,朝廷还能给辽东派去援军么?”
“皇上,魏公公,微臣认为冯堂官此计或许可行。”王永光也小心翼翼的说道:“为了预防万一和谨慎起见,暂时与建奴罢战言和,也不失为避免三线作战的一招妙棋。而且这么一来,与建奴罢战言和之后,还可以阻止建奴与虎墩兔结盟,联手侵扰我大明。”
明熹宗和魏忠贤都板着脸不说话,心里则都在怀疑——那个该死的辽东巡抚,该不会是帮着建奴来趁火打劫吧?赐给建奴入贡册封的资格,等于就是承认建奴独立,而且建奴也肯定要提出开设边市的要求,有了边市,建奴还用担心粮荒问题吗?
站着的和坐着的大佬都不说话,金銮殿上则吵翻了天,主和派与主战派各执一词,各说各有理,吵得是天翻地覆,不可开交,东林党余孽也乘机煽风点火,暗中指责张大少爷挑起明蒙战事,陷朝廷于两难局面。也就在这时候,兵部侍郎袁可立再一次举着一封塘报急匆匆跑进金銮殿,看到袁可立手里的塘报,明熹宗和魏忠贤都是眼睛一亮,异口同声的问道:“袁爱卿(大人),是不是宣大的塘报?张好古打胜仗没有?”
“不是,这是山海关的塘报!”袁可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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