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剪除辽东巡抚羽翼的计划——真要弄出了问题,辽东战场的前线可就要一下子退到山海关了!但这么一来,并不算太笨的魏忠贤也难免开始怀疑建奴和辽东巡抚到底是是关系,先前辽东巡抚的几次大捷,除了虚报战功之外,到底还有什么样的猫腻?
这时,王永光又从怀中掏出一本奏章,皱着眉头说道:“皇上,魏公公,这是辽东巡抚的塘报,他在塘报的最后还说了这么一件事,建奴摄政贝勒代善向锦州守将派出了一个使者,递交了老建奴努儿哈赤的国书,请求大明朝廷赐给老建奴入贡资格,并且册封老建奴辽东王爵,如果大明朝廷答应,那么老建奴的军队就会自动撤军,如果大明朝廷不答应,那么老建奴就要打到大明京城城下,直接来大明京城找皇上你请求入贡册封!”
“痴人说梦!”明熹宗冷笑道:“辽东和建州都是大明不可分割的土地,把老建奴册封为辽东王,朕岂不成了丧土辱国的无道昏君了?”
“王堂官,建奴那个使者,袁崇焕是怎么处理的?”魏忠贤关心的则是另外一件事。王永光答道:“被辽东巡抚关起来了,辽东巡抚在奏章里说,眼下大明虽然因为一些官员对蒙古部族处置不当,肆意屠杀,导致蒙古虎墩兔汗兵犯宣大,使得大明面临三面开战的窘境——但我大明乃是中华天朝,岂能向建奴蛮夷低头?即便与建奴虚与委蛇,以赐封许贡行缓兵之计,暂时消弭辽东压力,也必须由皇上你乾纲独断!所以他不敢做主,只是把建奴的使者扣留关押,上表请陛下圣裁!”
“操他娘的!这个混帐东西摆明了是想劝皇上和建奴谈和,还说得这么冠冕堂皇,理直气壮。”朱纯臣怒不可遏的破口大骂,又向明熹宗抱拳奏道:“皇上,请立即下旨把那个建奴使者押回京城,送到东厂严刑拷问,看看袁崇焕那小子和建奴到底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联系!”
“朱国公,你的心情我理解,可你这样做是没用的。”魏忠贤苦笑说道:“既然袁崇焕敢把使者扣起来,就肯定防着朝廷要求把使者押回京城受审,所以这个使者绝对不会是什么重要人物,从他嘴里也绝对掏不出半点有用的东西。退一万步说,就算这个使者真的有点用处,朝廷的旨意送到辽东,这个使者也肯定会悬梁被自尽在狱中——这种花活,从古至今都用烂了。”
朱纯臣哑口无言,只得垂头丧气的退回班列。这时,明熹宗又向魏忠贤问道:“忠贤,你那个儿子,现在和蒙古虎墩兔汗的战事打得怎么样了?虎墩兔的军队到了张家口没有?前日的战报说,虎墩兔这次来的军队足足有二十五万,你那个儿子虽然能打,也能让朕放心,可他手里毕竟只有五万军队,寡不敌众,最好还是不要掉以轻心的好。”
“回皇上,虎墩兔的军队是已经到了张家口北面,但奴婢那个不成器的儿子还在等待战机。”魏忠贤表面谦虚,内心却颇为自豪的说道:“猴崽子来信说,他打败林丹并不难,难就难在要一仗打出十年平安这点,因为要想达到这个目的,就必须做到两件事,一是重创的林丹直接控制的察哈尔部落军队主力,二是进一步巩固大明和蒙古亲明部落的友谊,所以猴崽子还正在紧张布置,巧妙设计,没有足够的把握,他绝不出手!”
“哦,那朕就放心了。”明熹宗点头,又感叹道:“有你们忠贤父子在,朕不知道要省多少心,要是没有你们父子一个为朕操劳国事,一个为朕南征北战,朕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
“多谢皇上夸奖,这都是奴婢和奴婢的那个猴崽子应该做的。”魏忠贤喜滋滋的谦虚回答。只可惜其他的文武百官都不象明熹宗和魏忠贤这样的对张大少爷充满盲目的信心,就连张大少爷的小老婆的舅舅英国公张惟贤都站出来发出警告,“皇上,魏公公,你们不要太轻敌了,也不要太完全相信张好古的话了。恕老臣说一句倚老卖老的话,以张好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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