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的踮了进来,虽说在外面等了许久,可顾秉谦脸上却看不到半点不悦之色,只是既慈祥又和蔼的向张大少爷招呼道:“老兄弟,正事办完了就快请客厅里做吧,老哥哥招待你的酒菜,都快要放凉了。”
“多谢兄长,让兄长在门外久等,小弟失礼,还望兄长恕罪。”张大少爷也是官场上练出来的人,明知道顾秉谦那张和蔼的笑脸背后肯定憋着什么坏主意,可还是彬彬有礼的行礼道谢,随着顾秉谦步入正厅赴宴。期间,张大少爷自然少不得大夸特夸顾秉谦的府邸如何如何豪华,如何如何风雅,顾秉谦的儿子孙子如何如何孝顺乖巧,酒宴如何如何丰盛美味,满嘴尽是虚情假意之语,文中不说也罢。
酒过三巡后,话入正题,顾秉谦举起一只酒杯,看似无心的向张大少爷问道:“贤弟,如果愚兄刚才没看错的话,先前与兄弟在门房里说话那位小姐,好象就是犯官熊廷弼的女儿吧?”
“兄长慧眼无差,她正是熊廷弼之女。”张大少爷倒也痛快,直接就点头承认。顾秉谦先是楞了一下,显然没有想到张大少爷居然没有狡辩否认,然后才放下酒杯,捻着没有一根杂色的纯白胡须微笑说道:“贤弟,既然如此,愚兄就要劝你几句了——那熊廷弼乃是丢失辽东的重犯,都察院、刑部和大理寺三堂会审议定的钦犯,我们的义父九千岁魏公公也点头判死的死囚!贤弟你和这种人的女儿来往密议,误了自己的前程,要是义父知道了,只怕他人家也不会高兴。”
“娘的,这会魏老太监肯定已经知道了——说不定还是你这个老不羞通的风报的信。”张大少爷心中不屑嘀咕,嘴上却微笑道:“兄长放心,兄弟与那熊廷弼之女密议来往,其实是有特殊原因,义父他老人家如果知道其中关节,肯定不但不生气,反而会非常高兴。”
“哦,那愚兄倒是要请贤弟指点指点了。”顾秉谦好奇问道:“贤弟与那熊廷弼之女来往,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张大少爷不答,只是看看左右,顾秉谦会意,忙屏退陪席的儿孙和服侍在旁的丫鬟仆人,只留下二儿子顾天心,这才笑道:“贤弟,现在没其他外人了,请说吧。”
“兄长,你可听说过这么一件事?”张大少爷招手叫顾秉谦父子把耳朵凑在自己面前,神秘兮兮的说道:“那熊廷弼初入仕途时,只是一个进士出身的六品小吏,在朝廷里又没有什么靠山,为什么能在短短二十来年里就爬到辽东经略使、兵部尚书这样的显赫位置?在官场上几起几落都没被人彻底打倒?我大明自与建奴开战以来,大小名将屡战屡败,为什么只有熊廷弼屡战屡胜?——兄长你不要说天启二年那次的广宁惨败,那次惨败的责任在谁,咱们大家都心知肚明。”
张大少爷的话不偏不倚,全部都打在为了升官发财可以不择手段的顾秉谦的心坎上,所以顾秉谦也顾不是和张大少爷争辩广宁惨败熊廷弼和王化贞谁的责任更大,只是迫不及待的追问道:“为什么?贤弟千万不吝赐教?”旁边还是一个翰林学士的顾天心更是激动,赶紧给张大少爷倒酒,谄媚道:“叔父,请再饮一杯。”
“不敢欺瞒兄长贤侄。”张大少爷更加神秘兮兮的说道:“小弟刚开始和熊廷弼之女熊瑚接触的时候,除了有些贪图熊瑚的美色,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怀疑熊廷弼著有什么兵书韬略,想从那个小丫头手里骗过来学习一二,将来也好为义父陷阵立功——这件事义父也知道,因为小弟曾经在义父面前提起过想向熊廷弼学习用兵之法——可是到了今天,小弟才借着兄长你的门房,从熊瑚那个小丫头嘴巴里掏出实情来!”
“什么实情?”顾秉谦父子一起屏住了呼吸。张大少爷又看看左右,这才压低声音说道:“熊瑚那个小丫头告诉我,熊廷弼之所以在官场上和战场上都那么厉害——是因为熊廷弼手里有一本绝世奇书的孤本!而且熊廷弼只不过学到了那本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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