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石达平安进入下邳城时总算舒了口气,最坏的事没有发生,一旦下邳城失守那这七千精兵将无路可退,而后晋与下塘的军队则可长驱直入,直达京都,景宋方圆七百万土地皆是平原,届时将无险可守。石达坐在城楼中,摘下了头盔,取出了兵符,写下了战报,将兵符与战报放在了一起,揣在怀里,换上官服赶往京城,他知道自己的军旅生涯走到尽头了,甚至自己的命还保不保得住都是个问题。快马加鞭的赶往京城,石达不知道的是,迎接他的将会是怎样的命运。
“爹爹。”季同府上传来了小孩子稚嫩的声音。季同抱起女儿,走到庭院中那颗大柳树下,扯下一根柳条,环成一个环儿,戴在女儿的头上。季同看着女儿三岁孩童脸上独有的稚嫩与天真,少有的露出一丝甜蜜的笑容,也许对他来说,唯有在自己家中才能放下防备,不去想那些勾心斗角的事儿。
妻子何进走了过来,“老爷,今个可有什么喜事,老爷这般高兴。”
“我啊,要升官了,正三品指挥使。”季同用手拨弄着女儿的小脸蛋,满是欢喜。
“真的,要不要弄几壶酒庆祝一下。”妻子为自己的男人高兴,监察御史是个得罪人的官职,文武百官没有一个人待见的,所以季同家不像别的官员宾客满堂,就连酒宴也很少有人宴请季同,这次升了官,总叫那些不待见的人瞧瞧,也好扬眉吐气一下,“老爷,是个什么官啊?”
“诏狱司监。”说着,季同放下怀中的女儿,面目有些冰冷,“就是陛下的鹰犬,不过这诏狱下查黎民百姓,上查文武百官,从五品一下可以直接缉拿,正七品一下可以先斩后奏,实有生杀大权啊,是陛下手中的一柄利剑,陛下目光所致,这柄利剑就要插到谁的头上。”
“啊。”何进手中女儿的帽子一下惊掉在了了地上,“这不是……”
“陛下长大了,不再是四年前刚登基的那个稚嫩的娃娃了,现在的陛下羽翼渐丰,将要展翅翱翔了,他把一切拦在他面前的障碍看作荆棘,陛下需要一把利剑,劈荆斩棘,而我季同将会是陛下手中最锋利的一把宝剑。”季同望向皇宫,脑海中浮现的是沈宏彦用冰冷的目光注视着刘雯的画面,就像是在看着一个死人,一具尸体。
兖州,巍峨的山巅之上,王承恩俯瞰着大地,这苍茫辽阔的盆地中白色的海洋不断的翻滚着,那是火灾,不是沈宏彦上个世界的火灾,而是白夜那填满整个儿世界的白色物质,不是光,但会吞没这个世界的一切,除了坚硬的大地,又像河水一样从高处流向低处,沿途摧毁着这方土地上的粮食、庄稼、房屋、树木。有人说这是上天降下的惩罚,也有人说,这是邪神在为祸人间。王承恩若有所思的看向山川图,“这里,这里,还有这里,调兖州军帮忙在三天内开凿出通道让冥火避开主要河道,从这处深不见底的峡谷中流走,派人把难民聚集起来,先把我带来的救济粮分发下去,告诉民众,朝廷的救济粮很快就会到。”
“大人,您看,”一个官兵走了过来,手中无拿了一张羊皮纸,“我们在冥火流过之后的地方找到了这个。”
王承恩接过羊皮纸,纸上充满了奇异的花纹,纸的正中间是一个白色的小点,偶尔会有一滴冥火流出。王承恩叹了口气,“还有吗?”
“没了,大人,就这一张。”官兵回答,接着道,“也许大人可以到上游去看看。”
“嗯。”王承恩听了官兵的话双眼一亮,“有道理,咱们现在就出发。”
“对了,大人有您的信。”官兵取出一封来自京都的信交到王承恩手上。
“陛下的信,嗯。”王承恩打开信件,边读边皱着眉头,读完之后直接撕成碎末随风飘入冥火之中,“我们走。”
刘雯正在兵部中办公,忽然看见一只灰色的鸽子飞了进来,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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