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四百二十九章 狐媚子也敢扎刺?(第1/2页)  废柴凰女不为妃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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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晏家的宅院整整九进,大则大矣,扫雪的难度也增了,这么一会儿的功夫,铲起的积雪沿路堆成两溜丈宽的雪山,一群头戴蓑笠,身穿青色褂袄,头上缠着白布裹巾的壮年仆役,一担担挑雪出去。

    晏令樵一路行来,叮嘱管院的仆妇:“顾妈妈,我娘的院里栽了不少寒梅,开得正盛,昨夜间雪太大,怕压断枝杈,损着花瓣儿,你派人去帮我娘晃雪,记得挑伶俐懂事的丫鬟,别粗手笨脚弄坏了梅树。”

    顾妈妈轻哟一声,撒手叹气:“敢叫公子知道,老身一早就领着芙姐儿、蓉姐儿两个精细人过去添手,刚踩着归无院的门槛,就叫千落身边的素鸾斥住,说梅枝上的雪是甚么‘无根水’,千落要收起来烹茶煎药,不许我们这撇俗人浊了气味,立撵了出来,哎哟哟你说说……”

    她怪腔怪调,半是奚落半是回绝。

    晏令樵停下脚步,扭头打量顾妈妈几眼,三旬开外的年纪,瘦长脸,蓇葖眼,白净面皮,高挑身材,脑后梳一个时兴的元宝髻,缀着两粒拇指大的珍珠,篦得油光水滑,横插一黄一白金银牵牛对钗,戴赤金素面耳坠。

    插金簪珠,比旁人家的太太奶奶还晃眼。

    再看她的穿着,石青绉绸绣窄袄配蓝锦长裙,系着沉香汗巾,脚上一双宝蓝缎子满扇儿绣鞋,远胜周围青衣素服的仆妇,说句僭越也不为过。

    因着她是晏夫人訾氏陪嫁来的丫鬟,晏佑安对她也客气三分,捧得她忘乎所以,早些年还想倚仗姿色爬家主的床,受挫后不肯弱了声气配小厮,梗着脖子熬到三旬开外还未嫁人。

    晏令樵却知道,这刁妇在晏夫人还活着的时候,就跟晏家某房族亲勾搭上了,一心巴望那人续弦娶她做正头娘子。

    那家人利用她的妄想,怂恿她颠倒黑白,污蔑千落跟人有染也罢了,还诬咬晏令樵是千落跟奸夫生的野种,不是晏家骨血,不该享这份家私!

    顾妈妈口中提到的“精细丫鬟”芙姐儿和蓉姐儿,也是她那个相好牵线采买进来。

    按晏夫人原本的打算,是先养上芙蓉姐妹一年半载,教足了规矩,再开脸给庶子当通房。

    晏令樵过罢年就满十五,淮安府大户人家的风俗,这个年纪的公子都要在屋子放侍寝的姐儿。

    前世晏令樵没等到这两朵芙蓉花开,就被逼得远遁北疆,戎马十余载,挣得侯爵之身,重返武阳城祭祖之时,偌大晏府早就落入旁人手中,芙蓉两姐儿也不知所踪。

    晏令樵还在沉吟,顾妈妈兀自喋喋抱怨:“……埋汰老身就罢了,芙蓉俩姐儿都是夫人看重的人,论起来跟千落一个身份,比人早迈一步的事,何苦拿乔……”

    晏令樵大怒。

    他因着是庶出,最忌讳别人拿他的生母千落说嘴,顾妈妈当众胡吣,把千落跟芙蓉姐妹俩相提并论,就差指着他这个晏府公子的鼻子骂“小妇养的”。

    千落来历成谜,颇得家主爱宠,如顾妈妈这等正室心腹,私底下没少鄙夷詈骂,动辄嘲讽千落“狐媚子”、“贱蹄子”、“乔张乔致”。

    但就晏令樵所见,父亲对嫡母訾氏极为敬重,中馈大权从无旁落,逢年过节祭祖、治宴、做东、人情应酬,一应都是訾氏出面。

    千落号称是晏大官人“宠妾”,晏佑安却只会在每月逢一、十一、二十一这三日宿在归无院,其余都呆在嫡母的落花院。

    宠妾千落非但没有“狐媚子”痴缠夫君,每每晏佑安来了,她不是视若不见,自顾忙着调香抚琴、烹茶抄经,就是冷若冰霜,早早装睡着,枕席之间晏佑安稍稍逼迫得急了,大半夜她也敢撂脸子,把人轰出归无院。

    看在顾妈妈这些人眼里,千落是“恃宠生娇”,是“乔张乔致”,变着法儿邀宠博怜爱。

    晏令樵冷眼旁观十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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