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好一会儿,我才突然想到,这扳指,我好像见孙伯戴过。
为了确定自己的答案,我把扳指拿到孙程面前:“孙程,这扳指是不是孙伯的?”
孙程看了一眼,然后愣了一下:“你在哪里发现的?”
我指向那个桌脚的方向。
所有人都顺着我的视线看了过去。
孙程脸色更加沉重了,对他来说,孙伯就相当于是他的另一种家人,他肯定不会希望,杀了府里这么多人的凶手,是那个看自。己从小长到大的人。
“不可能,不可能,怎么可能是孙伯呢!”孙胜有些激动的说道。
“二弟。”孙程淡淡的叫了一声,然后转头对邢捕头说道,“邢捕头,这扳指确实是孙伯的东西,是家父在世时送给他的。如果您对此有什么怀疑的话,我可以让他过来当面问清楚了。”
孙程说的话,看似公正,可是却多少带着点对孙伯的维护之意,否则他也不会特意强调这扳指是他的父亲给孙伯的。
我冷冷的问道:“如果孙伯当面说不清楚呢?”
孙程冷静的回答:“那邢捕头该怎么做就怎么做。”
我还要再说什么,但是却被邢捕头拍着我的肩打断:“洛禾姑娘,请放心,在下知道该怎样做。这扳指是现场唯一留下的东西,不管跟这个案子有没有关系,我们都会找孙伯核实情况,查明问题的。”
孙程和孙胜都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叫了丫鬟过去把孙伯找来问话。
可是等了好一阵子,去找人的丫鬟才气喘吁吁的跑回来,说是把整个府里都找遍了也没有找到孙伯。
我一直看着孙程的表情,心里冷哼:现在他还觉得孙伯是无辜的了吗?
但孙程的表情掩饰的太好了,他只是淡淡的对邢捕头说道:“邢捕头,既如此,那就有劳你派人找孙伯的下落了,如果有什么我们能做的,尽管吩咐。”
邢捕头点点头,并不没有推辞:“那就有劳程少爷再派人把府上仔细找一遍,在下让手下到镇上找找看。”
孙程同意,于是他们三人便开始讨论着人手的分布和要搜查的地方。
趁着他们在讨论的时候,我悄悄的退出了房间。
如果孙伯就是恶灵的话,那我必须尽快找到它,而且也只有我能抓住它。
现在想想,孙伯确实是很可疑的。
从我一进孙府开始,我总是能在调查的时候遇到孙伯,好几次都差点被他发现,当时我只觉得是自己运气太差,现在看来,说不定我早就被他盯上了。
我挫败的发现,原来我在这孙府里做的一切,自以为隐秘,却原来早就已经被人看穿了。
甩甩头,我告诉自己,现在不是丧气的时候。
走到孙伯的房间后,我先仔细观察了下周围的情况,确定没有其他的可疑情况后,我才缓缓的退开的那没有上锁的房门。
房间里的陈设很简单,我在里面查看了一番,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正想走出房门的时候,突然看到了梳妆台上的一面铜镜。那铜镜并没有什么异常,但我总觉得哪里有点奇怪。
越看越觉得有些不对劲,我改变方向朝梳妆台走去。
我站在铜镜面前看了好一会儿,就是说不出那股怪异的感觉到底是什么,我索性直接坐了下来,然后趴在梳妆台上继续看着那枚铜镜。
镜子里清晰的映出我趴在桌子上的样子,带着百思不得其解的苦恼模样。
清晰?我突然直起身子,瞬间明白了过来。
是的,这铜镜太清晰、太干净了。
孙伯是个独居多年的老人,而且是男人,怎么会对一个镜子这么上心?
我打开梳妆台下的抽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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