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微凉的手掌在自己脸上轻拍,阮以甯还以为她在做梦,迷迷瞪瞪睁开眼睛下意识舔了舔唇角,“唔。”
“小懒猪,你要睡到什么时候?”季绍元眼里盛着笑,中指和食指夹住她的鼻子,看她一副憋气的郁闷模样。
“你坏不坏!”阮以甯蹙眉揉着有些泛红的鼻子瞪他。
季绍元敲敲她的脑袋,“赶紧走了,子禾等了你大半天。”
听到子禾的名字,阮以甯清醒了几分,拍拍自己的脸撑着椅子站起来,“我们去哪里烧烤啊?”
“在湖边。”
她嘀咕了句,“大冷天的干嘛在湖边。”
季绍元刚想回答就听自问自答,“天干物燥,在水边好灭火。”那上扬的小语调还带了点沾沾自喜。
季绍元:“这边的水没有污染,钓了鱼能直接吃。”
“... ...哦。”
湖边支起了烧烤架还有几袋碳摆在一边,子禾离得水边远远的玩,看他们过来忙挥手。
“你烤吧,我去陪子禾钓鱼。”
他撂了句话抱着孩子走人了,留在原地的阮以甯傻眼。
站了半天直到一缕小阴风顺着脖颈子溜进去打了个哆嗦才清醒挪动了两步收拾东西。
她站了会就想往车上跑。
江浙的冬天本就阴嗖嗖的凉人,郊区湿气又重,穿着多厚的衣服都感觉身上既潮又冷。
阮以甯找了半天没找到打火机颤巍巍的摸出手机给季绍元打电话,“火机我没找到。”
那边的人多有不耐,略有些不敢相信,“你连火都没生起来?”
“快了,你先告诉我火机在哪?”
季绍元:“我身上。”
你特么随身揣火机还怪我没生起来火?阮以甯磨牙,她觉得自己跟季绍元的世界简直隔了十万八千里,唐僧取经都过不来。
“你给我送过来还是我过去拿?”
那人懒散散的反问她,“你说呢?”
阮以甯挂了电话到浅溪边找他们。
远看还能看清两个人影,没想到竟然还挺远。
她走过来累得气喘,心里腹诽,既然在这边钓鱼为什么不把烧烤架给拿过来。
季绍元摸出自己随身的Zippo递给她,嘱咐她先拔点草引一下,要不然不容易着。
阮以甯的拇指摩挲着Zippo机身的花纹,心不在焉的点点头。
往回走的时候回头看了眼,季绍元坐在子禾身后教他放鱼饵拉杆。
小溪的水都能看透,里面根本没有几只鱼,就是有用手捞都比用鱼竿快。
这两个人不像是想到了却偏要钓鱼,倒像是根本没想过直接抓。
他真的会是个很好的父亲,子禾也真的需要一个父亲了。
她不能再跟窦寻拖下去了... ...阮以甯开始真正认真的思考这个问题。
她拿着有些凉的金属火机转过头去,手心里的火机在有些惨淡的日光下泛着银白色的光,上面的暗纹很细致,勾勒的极尽精致。
看不懂的花纹,看不懂的意大利文。
她从自己的大衣内侧口袋摸出自己很久之前顺的那一款,左右比对着看看,结果因为两个长得看上去一样忘记哪个是自己以前留下的,哪个是新的了。
她蹲在地上懊糟了半晌,后来想到既然长得一样随便哪个都行,随便拿了个塞进了自己的口袋,拿着另一个生火去了。
... ...
... ...
黄露露、陈岩、陆枳、付霜霜、褚一孟、李承泽... ...他们到的时候季绍元才刚钓上来两条一指长的小鱼,阮以甯也才刚把碳烧的匀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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