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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锵!”两人剑刃交锋,但在雨中,见不着火花。随后,便是无数的拼杀在他们耳畔响起,刀光剑影把他们的盔甲映得格外苍白。
奥古斯塔将剑一挽,向大主教侧身刺去,在这把锐利的宝剑面前,再厚重的铠甲也不过形如薄纸。大主教同样也深知这一点,稍一偏身擦过了闪烁着水珠的剑尖,他的姿势正好让想再起攻势的奥古斯塔束手无策,眨眼便被大主教步步紧逼难以还手。
大主教并没有对女人手下留情的打算,昨晚他的梦里转生女神给了他启示,为了教派,你不能对女人或小孩报以仁慈,在大战之时生命皆为草芥,而你——将痛下杀手。
可他并不知道,他虔诚的心换来的、这么多年所得到的神启不过是歌德里尔...也就是普鲁托的一场游戏罢了。仅仅如此。
大主教迅猛的剑术让奥古斯塔越来越疲于防守,她此时感到了情况不妙,后背的冷汗已经浸湿了盔甲的内衬,而狼骑士们也难以脱身救她,她甚至没有时间感叹自己将要命丧于此了。
一记意想不到的突刺直袭奥古斯塔而去,这一剑已经瞄准了她防护薄弱的脖子。
白刃入肉,带出了一地鲜血。
大主教垂老的身子缓缓倒了下去,被周遭的喧哗和雨水埋葬。而挡在他与奥古斯塔之间的——是一名再寻常不过的御卫队骑士,雨水也在洗刷着他剑上的沸血。
“杜...杜兰特?”惊魂未定的奥古斯塔用剑撑在地上,似乎连站起来的力气也没了,她望着那骑士的背影,喃喃念着......念着那个名字。
骑士听不见她的声音,或许是那呼唤实在太过小声,也可能是因为他只不过是一名普通的狼骑士罢了,作为杀戮机器而存在的他们,没有感情和......记忆。
没有等奥古斯塔缓过神来,她的杜兰特就已消失不见了,消失在两军的厮杀中,留下的就只有奥古斯塔的命而已。
狂乱,现在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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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停下它吗!”埃提乌斯逆着风声,冲乌格喊着。
“它根本不听使唤!该死的!”乌格奋力操纵着缰绳,但只是徒劳罢了。他们胯下的那匹马在街道上搜寻着一切活物,无论是路过的狗、还是街边的老乞丐都被它像布偶一样摧残。
“把缰绳给我。”
“什么!?”
“把缰绳给我!”乌格争不过埃提乌斯,只得将缰绳递到了身后,他不认为有人能征服这匹恶兽,但事到如今只有赌一赌了。
“你能停下它吗!”乌格同之前埃提乌斯如出一辙般喊着,但他身后的人沉默着似乎没有听到。
“凎!”乌格大骂一句,他看到了前方......前方结结实实的一堵城墙,但这匹夏尔军马却没减下一丝速度,反而喷出了更浓烈的鼻息,它想挑战那个家伙!那个青绿色的大家伙,那庞大自傲的家伙竟敢不畏惧它,它绝不会容忍这种蔑视。
“停下它!快!”
“该死的!快啊!”
“试试看!”城墙已近咫尺,埃提乌斯使出浑身解数向后一拉,连缰绳都似乎要被他崩断。疾风中只能看见那支马嚼子深深勒进了夏尔军马的两腮里,渗出了几注深色的血。
“给我停下!你这畜生!”埃提乌斯的怒号爆发而出,似乎让云层都为之龟裂、房屋竞相倒塌。这样的压迫感让乌格的心脏都慢了几拍,与他第一次和埃提乌斯交手时的感觉完全不同,仿佛那次,只不过是一场儿戏。
耳边的风似乎慢了下来,乌格瞥见了那双猩红的马眼如吓破了胆一般黯淡了下去。
刹那间,他们只感身下一松,那匹马竟四肢没了力量腾的一声倒在地上,将二人甩了下去摔进一侧的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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