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神教的潮和转生女神教的潮撞在了一起,浪声震撼而起。连落下的雨都为之退避,生怕遭到牵连。
在血雨与厮杀中,碰撞声不绝于耳,温迪尔连着蹦在几个木箱间翻身一跃,跳上一处房顶,各个分队长都看向了他、听他号令。阴云下,他手中那抹刺眼的红色挥舞了起来。
教派的大主教穿着一身铁壁圣骑兵的重甲,亲率突击队霎时从侧翼杀出,武装到牙齿的重步兵们脚下溅起雨洼里的血浆,直奔众神教阵型的右翼杀去。身在高处的奥古斯塔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她覆着臂甲的手一挥,身旁的旗手随之打出了旗号,绿色的阵型开始扭动,几支弩矢也朝着温迪尔飞去。
众神教的骑士们迅速收缩阵型,卫道者的剑被敌人突然的变化使得劈了个空。倒刺的弩头直直飞进了温迪尔的身体,他吃痛一声跪倒在地,手中的旗也脱了手。
众神教骑士们厚重的盔甲和盾牌一时结成了坚固的盾墙,没等卫道者们反应过来,盾墙后的铁矛就如豪猪般林立起来,轮流刺出,从缝隙中夺走一条条生命。这坚如铁壁的阵型让卫道者们一时束手无策,只得把一个个步兵团分散开来将其层层包围。
一道刃锋擦过了大主教的头盔,他老而弥坚的战斗经验并不迟疑,反手一剑刺了回去,外围的一名骑士应声倒下,他的剑快如雷霆,另一个想要补上空缺的众神教骑士刹那间也被夺去了生命。盾墙的裂缝由此打开!他看了一眼身为旗手的温迪尔,他翻过了屋顶的梁半跪在另一边,而原先那面房顶已经被弩箭毁得面目全非了。但染着血的温迪尔还没有倒下,如同他手中的旗一样。
突击队们硬生生打开了密不透风的盾墙,挤了进去。奥古斯塔和温迪尔都看的清清楚楚,他们各自的旗号同时挥出。
“弟兄姊妹们!随我来!”
“吼!”
“吼!”
“吼!”
两军扭杀在了一起,人们踩在前面倒下的人身上继续战斗,直至倒下,又被后面的人踩在脚下。就这样,在看起来根本没有意义的斗争中白白送命。
布纽勒斯的居民们关紧了门窗,但震耳欲聋的声响还是在敲击着他们的房顶和地板,他们不想被牵扯进这狂乱之中,当然也听不到外面雨和人之中突兀响起的马。
在这一片狂乱中,一声马嘶突如其来响起,尖锐得刺耳。驮着乌格和埃提乌斯的马冲出了剧院,冲向了他们。
“转生女神啊!那是什......”
“该死,奥庇特在上,快!快拦住它!”
那匹狰狞如恶魔的马享受着人们的恐慌,仿佛它就以此为食,它又加快了步子,满足地踩进了交战的两军之中,碾碎一具具饱含血肉的躯体。
“矛兵,结阵!结阵!”
“快闪开!”
没有东西能挡住它,胆敢在它面前的人不是被撞飞几十尺远,就是被铁蹄踩成了烂泥。它肆无忌惮地撕开正在战斗的人群,越跑越远。
那匹带起血雨的战马逐渐没了踪影,但厮杀至始没有因为这场混乱而停下。奥古斯塔将头盔的遮面放下了,金属互相扣在了一起“随我进攻!”蛰伏的神殿御卫队随之从她背后现身,跟随着他们的主君冲进了战场。
整齐划一的狼骑士们杀进了卫道者们的阵型中,掠起一道恐怖的气息,血肉和悲鸣横飞着。而战场的另一边,温迪尔的箭伤开始消磨起他的生命,但现在不是倒下的时候,残烛般的红色军旗再一次挥动起来。众军听令!以突击队为中心,聚集!
双方的主力交锋了,又迸出震耳的浪花声。
奥古斯塔一马当先冲进了敌阵,她尽管是一介女流,但精良的盔甲和武器还是让她不输男人。大主教随即脱身阵中,矫健的步伐冲着奥古斯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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