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虚弱的声音响了起来,“皇……皇上……谢嬷嬷……不会害我——”
白月川大步入了内,从宫娥手中接过谢贵妃的身子,低声安慰,“你好好歇着,朕不会随意冤枉任何人,但也不会让那些想害爱妃的人逍遥度日,嗯?”
谢贵妃本还想时候什么,但看白月川温柔却强硬,只得生硬的点了点头,“谢嬷嬷绝不会害我……”
“嗯,好好躺着。”白月川将谢贵妃安抚回了床榻之上,转身出了内殿的时候,脸如寒霜,“既然贵妃娘娘为你作保,好,朕不为难你,你且说说,那花几之上,为何会出现一张药方?你一直在内殿伺候,不可能没发现吧?”
谢嬷嬷道:“老奴真的不知道,那花几上明明什么东西都没有……也或许是老奴太关心贵妃娘娘的身体所以一时没有留意……再说,老奴伺候贵妃娘娘多年,贵妃娘娘的荣辱安危早已和老奴融在一起,老奴又怎会害她……”
“是吗?或许真如嬷嬷所说,已经和贵妃娘娘的荣辱安慰融为一体,但……这世上,没有长久的联盟,只有永恒的利益——”蓝漓轻笑一声,“皇上,我昨日锦绣坊中传来一则消息,巧得很,便是和这位谢嬷嬷有些牵连。”
谢嬷嬷僵了僵,面色微变,“王妃说笑了,老奴身在宫中,便是怎么,也不能和王妃那锦绣坊有牵连才是,还请王妃说话三思,老奴虽只是个下人,也由不得别人这般泼脏水。”
这话,说的当真是漂亮,一个老奴,还亮起了节气。
蓝漓笑了笑,也不恼,道:“谢嬷嬷是不会和锦绣坊有什么前两,但谢嬷嬷的女儿有啊。”
“你……王妃不要开玩笑了,老奴,老奴——”
“谢嬷嬷口口声声老奴,其实瞧着不过四十岁出头,样貌也是不错,这老奴,实在折煞谢嬷嬷了。”
任是谁,都算是听出了蓝漓话中有话。
白月川眯起眼眸,道:“王妃,你到底想说什么,不必拐弯抹角,直说便是。”
蓝漓垂首,“是,昨日锦绣坊中,去了贵客,那贵客眼生的紧,但态度却是跋扈,铺中谢明宇小心招呼,那客人是去选新衣,并且要订一套新娘服,我锦绣坊做生意,要定做的东西必须提前三月下单,因为从量体裁衣,紫恋下手做好,到成品交工,的确是需要三个月的时间,当时铺中人与那客人解释的很是清楚,但她不管不顾,定要三日交工,否则让锦绣坊在京城开不下去。”
蓝漓垂首道:“锦绣坊在京中开了不过也是几个月,但承蒙皇上照顾,各位贵人抬爱,生意尚可,也从未得罪过什么客人,如今出了这样一个叫我开不下去铺面的人,我心中有些疑虑,免不得去细细探寻了下那对主仆的究竟,这一查才知,她们是谢家二房老爷外宅生的女儿,年后三月便要成亲了。那位外宅,说也怪,说是早早就不在了,只留个女儿在那养着,那女儿的吃穿用度却比寻常人家的贵族小姐还要奢华的多,连定的亲事,也莫名和二房正经小姐的亲事差不了多少。”
“我有些好,便追查了一下,这才知道,竟和宫中谢嬷嬷有抹不掉的关系。”
谢嬷嬷脸色惨白,“王妃不要开玩笑了,老身只是个奴才,谢家的事情怎么又和老身扯上关系了呢?”
“事到如今,谢嬷嬷又何必假装?那位外宅小姐可说的很清楚,宫中有靠山,贵妃娘娘身边的谢嬷嬷那是她的干娘,谁敢惹她?便是我这华阳王妃,见了贵妃娘娘,还不是要再三退让?”
谢嬷嬷连忙跪倒在地,“老奴……老奴……是,那外宅的小姐的确是在老奴和贵妃娘娘回谢家之时认了老奴这个干娘,但老奴真的没有说过这种大逆不道的话……”
可她说没说过又有什么要紧?蓝漓若不是有十足的把握,今日的事情,又岂会发展到了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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