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笙点头,“没什么必要。”
蓝漓想了想,站起身来,“我还是去见她一见吧。”
白月笙还想说什么,却见蓝漓已出了门,只得皱了皱眉,道:“战坤。”
“在。”战坤的影子立即显露在窗外。
白月笙问:“换龙骨的事情可查的怎样了?”
“回王爷,线索在叶家的药铺断了,如今国公爷已经将叶家负责药铺的一干人等全部下了刑部大牢,打算连夜提审,还有”战坤顿了顿,才又道:“国公爷将玉海棠带去了骁骑营”
“玉海棠骁骑营”白月笙垂下眼眸,掩去眸中一抹思量,又问:“三哥呢?”
“沁阳王许是受了打击,下午站在梅园看着那些梅树被砍了之后,就回自己府中去了,王爷,可要属下盯着靖国公的骁骑营吗?”
没听到屋内白月笙的回应,战坤忍不住又问:“王爷?”
白月笙冰冷的声音忽然响了起来,“去。”
“是。”
蓝漓到了梅园,那叫做夏兰的武婢已经出来,红着眼睛白着脸,对蓝漓道:“王妃,我家将军在里面等您。”
蓝漓点头,着张胜将生方煮过的衣服换了,周身都包裹的严实,戴了口罩。
彩云一直觉得梅映雪是条毒蛇,此时也怕小姐进去之后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便也换了衣衫,包裹严实,跟了进去。
室内,一片黑冷。
因为查出疯鼠病的事情,梅映雪这里除了那几个忠心的武婢之外,再也无人靠近,此时床前点着一只蜡烛,烛火随着窗边透进来的微风忽闪着,映照着那青色窗幔越发的萧索而冷寂,屋内,血腥气药气交至成了一股难以名状的气味。
春蝉跪在床边上,低低的啜泣,嗓子都已经变得暗哑,她握着梅映雪满是疱疹的手,似乎一点也不怕梅映雪身上那要命的病,哑着声音道:“将军将军你睁开眼,王妃娘娘来了”
梅映雪却没有反应。
滚烫的泪珠儿又是一串,春蝉勉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坚强,因为将军说过,要哭哭啼啼就回家绣花去,还练什么拳脚:“将军?”
她一遍遍,不厌其烦的喊着,声音不高也不低,中间的间隔不长也不断,似乎这样喊着,梅映雪就能醒过来一样。
蓝漓瞧着,心口有些堵,踱步上前坐在窗边圆凳上,她往床上一看,眸光忽然黯淡,有些不忍,别过脸去。
可脑中却始终是梅映雪方才的样子。
短短半天,她原来那张美丽的脸上也出满了疱疹,黑血泛滥,看起来骇人至极,她闭着眼,若非是微微颤动的睫毛,真的以为她已经去了。
蓝漓缓了缓心情,转身,用消毒过的素纱手套捏开了梅映雪干裂脱皮已经发黑的唇,将准备好的上好参片塞了进去,又用金针在她人中几头部几个穴位刺了一下。
幽幽的,梅映雪张开了眼睛。
“将军!”春蝉惊喜的叫了出来。
梅映雪的眼神混沌不明,半磕着,像是随时会闭上,她艰难的动了一下,想要转脸,可如今的身子,连这样微弱的动作都已经没有办法。
春蝉流着泪起身,将她扶起靠在身上,低低的道:“将军,王妃来了,您不是有话要和王妃说吗?现在可以说了。”
梅映雪唇瓣动了一下,“你”她的声音很难听,一开口,似乎连自己都吓到了,她扯了扯唇,“你一定很奇怪我为何要要见你”
“我其实不不想见你我想见他可我知道他他不会来”
“我和他自小一起长大京中的男儿千千万不乏出类拔萃的,可我就是喜欢他可惜我只是个父母双亡没有靠山的孤女我没资格站到他的身边去”
“好不容易姑母给了我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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