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可我却”她呼吸急促,呕出鲜血。
春蝉的泪都要流尽了,她想呐喊让将军不要说了,可她知道,如果有些话不能说出来,将军就是死也不会瞑目的。
梅映雪缓了会儿,凄艾的笑了,“我不不愿就那样坏了自己和他之间那难得的情谊所以我没去”
蓝漓心下微触,知道她说的便是那年梅府,她生辰那日的事情,她只以为自己当初可以安全的带走白月笙是侥幸,如今瞧来,却似乎是梅映雪有意为之,才让那个院子没放几个护卫吧?
“我不断的想补救可我每次总是做错事”
“将军——”春蝉已经哭得说不出话了。
梅映雪断断续续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她的眼中流下了血泪,泪水浸湿了脸上破皮的疱疹,可早已经麻木了神经的她,一点疼痛都感觉不到。
“这世上真正对阿笙好的人没有几个你你他喜欢你便是把自己的心放在了你手里你要好好护着”
“我要死了我不甘啊”她空洞的眼神看着帐顶,似乎看到了最美妙的风景——
那一年,豆蔻年华,她和白月笙在帝皇山猎场之上策马,白月笙意气风发,斜飞的长眸中华彩璀璨,三分得意,三分骄傲,三分潇洒,还有一份恰似少年人的风流,在策马回眸一笑的时候惊艳了时光。
她仿佛看到他唇瓣开合,说了一句,“别恼,我让你好了。”
她忽然笑了,枯瘦的手无力的垂在了春蝉的身上。
春蝉浑身僵硬,眼泪还在不住的流,可却紧紧的咬着牙关,不发出一点声音。
蓝漓只觉心头一怵,手忽然蜷了蜷。
其实说到底,她与梅映雪虽是情敌,梅映雪却也未曾主动做过任何伤害她的事情,有的只是言语上的嘲讽和眼神的不屑,这个女子,心中必定是爱惨了白月笙吧,爱到浓时,连那人心爱的人也不舍得伤害
蓝漓垂眸,她抬起手,将梅映雪未曾闭上的眼睛合上,深深的叹了口气。
一旁,彩云也被触动,低哑着声音道:“小姐,现在怎么办?”梅映雪染了疫病,这尸身,也是绝对容不得入土为安了。
蓝漓闭了闭眼,起身离去。
很快,穿着严严实实的金甲卫便进来收拾尸身。
春蝉面色巨变,拦住那些人大叫道:“你们干嘛?你们想做什么?别碰我家将军!”
这些金甲卫哪里会理她,且因春蝉感染了疫病,身子虚弱,被一个金甲卫随手一挥,整个人跌倒在地,挣扎了一下,昏死过去。
他们将梅映雪的尸身用调配好的药汁进行处理,然后装进了粗布袋子。
金甲卫抬着人到了院中,所有的医者,不管是太医还是民间的药女和名医,全部停住了手中的动作。
他们知道,这个袋子里,是那个曾经鲜衣怒马的巾帼将军,可即便是巾帼将军,也是个普通人,在死亡和疫病面前,未必比寻常人多几分能耐,且,从发现病情到命归黄泉,也不过是几个时辰的事情,足见这次疫病的可怕。
蓝漓摆了摆手,“寻个无人烟的地方火葬,熟方的汤药必须要撒,以免扩散疫情不可收拾。”
战狂躬身,“是,属下亲自去办。”
那方,蓝漓视线落到了被人抬出来的春蝉身上,心中一动,倒是个不可多得忠心之人,只不知她身上的疫症能不能治得好
正在这时,闻讯的白月辰匆匆赶来,脸色惨白,一进来便问:“阿雪呢?”
蓝漓沉默了一下,“我已让战将军送出去了。”
白月辰面色微变,没与蓝漓多说什么,直接追了出去。
蓝漓瞧着他的背影,看着今日午时过来时候还植着的满园梅树被夷为平地,忽然想自己曾经初入京城时候,看到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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