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道:“过年了啊,是要穿新衣服了。愣什么,赶紧去换了吧。”
小草脸色忽然变得奇怪起来,他是想着自己若是拿到些赏钱,就可以买礼物送给家轩了,毕竟家轩这段时间对她这么照顾
老罗从外面跑了进来,“哎呦我的小祖宗,你怎么还在这啊,赶紧走啊?”
“去哪?”
“当然是去江家,那江家的老爷子很喜欢听戏,指名要见见写新戏的人呢。”
“我才不要去。”
“别耍少爷脾气了,若是得了江老爷子的喜欢,赏钱可不少呢。”老罗瞪眼,“也亏得我和你凌白师傅是实诚的,要是别人哪能还记着你这个小不点,早把功劳冒领了去,快点走!”
“那你就说你写的啊,我没意见。”
“我哪会?我连自己名字都写不利索,你开玩笑不打草稿?说出去谁信?别墨迹了赶紧吧,大家都等着呢。”
“我说不去就不去。”家轩耍起横来,那别人也拿他没办法,小草虽很想去,但看家轩的样子,又掐灭了自己的念头。
老罗没了办法,又不能绑去,只好去跟凌白说了,凌白没言语,招呼众人出发去了江家。
这小年夜的戏很是成功,戏班赚了不少银子和赏钱,之后,又有好些富户点了他们的戏,一时间都快忙不过来了。
凌白喊了家轩过去,给了他二两银子。
“这是什么?”
“江家的打赏,大家都分了些,这是你的。”
“那我的很多哦。”在这里这一段时间,家轩大概知道唱戏不是个容易的营生,赚钱很艰难,二两已经很多,莫怪当时老罗听到他值三十两的时候那心肝肺都疼的样子。
凌白道:“嫌多可以不要。”
家轩直接藏到了怀中,哼道:“我应得的,干嘛不要。”说着出了门。
凌白瞧着他那理直气壮的小模样,忍不住失笑,心中思忖,也不知是什么样的父母,教养出这样鲜活灵动又聪敏的孩子。
想到这个,他的眉心蹙了蹙。
他也是走南闯北的人,那些人牙子手里的孩子多是些贫苦人家出生,如小草青石之流,像家轩这种,教养极好,读书识字细皮嫩肉又聪颖,怎么也不像是被家里卖了出来的,莫非是被拐骗?
他自幼身世凄凉,孤苦无依,一步步走到今日,只有自己知道其中坚辛,他也并不是个心善的人,可看着家轩,便觉得这孩子不该窝在这戏班一辈子。
晚些的时候,他找来老罗,让他留意着,看看最近有没有什么人家丢失了小孩的。
老罗惊的瞪大了眼睛,直言他肯定是疯了吧?但见凌白态度严肃,不像是开玩笑,老罗也只好蔫了,照办去了,口中喃喃,谁叫人家是戏班的台柱西川的名角儿呢,自己还得靠他挣口饭吃呢。
家轩麻烦老罗,帮自己和小草都买了身新衣服,虽不是极好的,却也总比没有好,小草这些年来还是头一回穿上崭新的衣服,高兴的整个晚上不想脱下来。
家轩笑骂了一声傻瓜,由着他去了。
晚上的时候,家轩还小草睡得迷迷糊糊,只觉浑身一凉,惊得睁开眼睛,就看到青石瞪着眼睛恶狠狠的看着家轩,手中还拿着木盆。
这样冷的天,晚上盖住好几层被子都有些冻人,何况被凉水浇了一身,小草立即冷的打了个寒噤,心疼的拉着身上的新衣服,不懂他们怎么招惹到青石了。
家轩却直接一跃而起,他是会武的,手脚利索,两下就把青石按爬在炕上,毫不客气的揍了他一拳。
青石挣扎着要反抗,被家轩再次按倒,一顿拳打脚踢,手下一点没留情,很快将他揍的鼻青脸肿,面目全非。
小草被吓呆了,连忙扯住家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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