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便是陆陆续续的脚步离开声,到最后屋内又只剩下了最初的那个男人。
夏梓钰只觉得自己全身的神经好像都因为过度的愤怒而几乎已经快要麻痹了,到最后竟连手上身上的酸疼感都再感受不到,一心只屏息静气着,等待着屋内最后一个男人离去,再以最快速度下楼通知人。
然而事不遂人愿,任凭夏梓钰在心中如何盼望着这个讨人厌的最后一个男人离开,那个人却是分外不紧不慢地在屋内乱转着,看起来似乎并不想要跟同伴一起上去砸门,想来是想要就此投机取巧一点,坐收渔翁之利。
转到最后,他干脆走出了阳台门来,点燃了一根烟,倚着栏杆看着下头的场景,看起来很是惬意。
然而夏梓钰此时便没有这样好过了。
眼见得他的身影走出来,正悬在他头顶正上方的夏梓钰难免身形一颤,分明还想要继续往上缩一些,然而因为长期悬浮而无力的四肢已经无法再支撑她进一步的举动,只能维稳在这个方位上,依稀还有往下滑落的趋势。
夏梓钰只觉得自己的心此时已经跳动得好像随时要从胸腔里头蹦出来了,只余留下一张瞪大了的眼睛,还在居高临下地俯视着那个正在抽烟的男人。
这个时候,只要男人稍微一抬头,就能够看到此时在自己头顶上挂着的她。到了那个时候,她真的不知道自己到底还能够怎么办了。
不要抬头,不要抬头。夏梓钰闭了闭眼睛,默默地在心中如此祈祷着,还是觉得呼吸一阵阵地发紧,似乎冥冥之中即将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燃着的烟头在一片夜色中明灭不定,呛人的浓白烟雾袅袅而上,悠悠晃晃地钻入了她的鼻尖。
一向不喜烟味的夏梓钰忍不住皱紧了五官,微微偏侧过头去欲避开直面而来的劣质烟味,却就在这一刻,一滴黄豆大的汗珠从额角上滑落到了下巴,随着她轻微的一动弹,直直地坠落了下去,不偏不倚地掉落到了那个男人尚且燃着的烟头上。
手中烟灭,那男人疑惑地看了一眼那明显被洇湿的前端,难免有些是心情不爽地骂了一句,“妈的!这里下雨了?”
说着,他又抬眼望了望远处的天空,分外疑惑地嘀咕了一句,“不对啊,外头应该没下雨啊,真是邪了门了!”
夏梓钰在听到这句自言自语的时候,身子难免一抖,只觉得一股寒意几乎自脚底心直冲到了天灵盖上,只能呈现最为紧贴墙壁的姿势攀附在上头,心中只不断祈祷着自己不会被发现。
眼看着那个男人就要抬起头来张望天空,夏梓钰在心中已经做好了跳下去就此肉搏的准备,好在就在那千钧一发之际,自外头陡然传来一声:“头儿叫你过去望望风,不要让下头的人上去,快!时间快来不及了!”
那个男人这才乍然停住了动作,转而回了一声“好!我知道了!”,随即有些忿忿地熄灭了手中的烟头,转而朝着同伴的方向走去了。
看来是终于逃过了一劫。悬在墙上已经不知道多久了的夏梓钰听着脚步声渐远,这才松懈下了一口气,转而蹑手蹑脚地稍稍松开几分绳索,让自己的身子慢慢地沉了下来,在离阳台约半米远的时候,一沉身子,放开了绳索。
掌心早已经因为太过用力而被磨破了皮,她才刚刚放开手,便察觉到了一股火辣辣的疼痛。四肢也绵软无力,分明是那样近的距离松开手,却还是难免“砰”的一声就此坠到了地上,姿势有些狼狈。
“该死的。”夏梓钰在口中低低地咒了一声,一边以肘部力量强撑着站起身来,没有再来得及顾上喊疼,一边只摇了摇那个绳索。
顶上的那个小侍应生很是默契地就此将垂落下来的绳索一点点地收了上去,以防被重新进来的歹徒所发现。
稍微活动了一下筋骨,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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