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就这样一失手摔到下头去,虽然不至于死亡,但是摔个半身瘫痪也还是有可能的。
此前夏梓钰从来没有发觉自己恐高的,然而在自己的身体全数置放在这么一个高空的时候,她还是感觉有些头脑晕眩,呼吸发紧,连带着四肢都使不上力气,好像随时都会松开手就此坠落。
她的四肢软绵绵的,然而身子却是沉甸甸的,拖拽着她不得不往下坠着,看起来有些惊悚的喜剧感。
夏梓钰毕竟从来没有干过这等考虑心理素质的危险活计,此刻在知晓自己的身体出现这等反常反应的时候,本来就已然打算就此返回,放弃这条路。
然而,在瞥见那个穿着侍应生制服的小姑娘此时此刻还站在窗边,恨不得也探出半个身子来瞧她,一张小脸满是忧心的样子,看起来似乎很是着急,她便就还是不忍心就此放弃,只对着她安慰性地一笑,示意她尽可放心。
虽然她在从事这项危险举动的时候自己心里实则也没有个数,但是想想自己这一回也算是自救和救人了,她还是不得不逼迫自己调整好心理素质,一边呈半蹲的姿势沉下绳子,沿着那临时绑好的“绳索”就此一点点地往下挪移去。
她此前观察过,自窗子往下便是二楼一间房间的户外小阳台,她的绳索也刚好够到其上约一米处,跳下去应该不会有什么事情,充其量也就摔一跤而已。
虽然不过短短几米的高空直线距离,她却一步一挪了整整一刻钟,只觉得自己当前已经是满头大汗,宛如从水里捞出来的一只水鬼了。
夏梓钰纵然明白自己现在的形象在外人看来有多么的狼狈,却也无暇再去拂拭额头上那几乎已经快要滴到眼睫上的汗珠,只在选择那个小阳台坠落时,下意识地朝着里头探望了一眼。
她原本只是想要确定一下方位而已,却未曾想到隔着连接着阳台的玻璃门,她正瞥眼瞧到一个身着黑色西装的男人,此时正将一把子弹倾数装填到随身的配枪里。
有枪!
她心中一惊,险些松开手中的绳索,好在到底是在最后一刻反应了过来,近乎是飞速地又将绳索拉在了自己的手心里,一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对于自己方才所看到的一切有些震惊。
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那个黑衣人应该也跟刚才那些砸门的人是认识的,就算不认识,能在这种场合装填子弹,说明也并不是一个好对付的角色。
无论是在战场上头度过的那炮火硝烟的日子,上回的医院枪战都早已然让夏梓钰对于这些东西有些忌惮,却又心知无可避免。
她说到底也不过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记者而已,为什么一回国就能够在这等机缘巧合之间这样的灾难?
夏梓钰在心中如此哀叹着,转而将自己的身形往上移了点,好让那个正在低头装填子弹的男人不必分心,心里却紧张地打着鼓,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自己当前究竟应该怎样做。
果然,不出十几秒钟,近乎就在夏梓钰刚刚借着楼层掩护自己的身子的同时,又一个身着黑西装的男人就此推门进来了,似乎正在跟他交谈着什么,转而又陆陆续续地走了两个彪形大汉进来,身上也穿着西装,面色好像有些不虞。
实则仔细观察便可发觉,虽然他们身着西装,然而身上的气质总有些流露于市井痞气,只消多看两眼便可知必然是不属于这个地方的人。
然而,在这个名利场内,又有谁会注意到这么几个气质有些格格不入的人呢?毕竟这里的人大多非富即贵,在不明晓对方身的情况下,又有谁会闲着多事去怀疑呢?
然而由此也可以想到,这个生日宴会是规定必须要有邀请函才能够进入的,还特地强调了安保力量。
这些男人如果想要披个西装外皮就神不知鬼不觉地混进来,也是很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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