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懂,何为恨,何为爱;我也不懂,为了爱恨,为何那么多人在三千红尘里沉沦。
而我更不懂的是,曾为了爱恨而付诸一切的那些人为何最后会为了权栈那种肮脏的东西,而把曾经珍而重之的爱人丢弃。
――冥府君师月亭云语
沧海桑田,于凡人而言,百年还都窥不见门前山峰移过几处,海又动了几许。倒也是,凡人百年寿命,他们连自己的一生都参不透,又何况是时间变幻呢?
但是,这些,于我们而言,不过只是夜上烟花,千百载也不过一瞬罢了。
我们这些人,都活了太久,也各自活出了自己的活法。
就如曾经的帝师――如今的魔界唯一王冕玉无缘c冥尊寂非洛城为代表的那些人,都寻了一处地方,静静沉睡了去,再不管这天地间的风云诸事(或许会偶尔入世,但是谁又知晓呢)。
如龙皇倾天与凤皇宁渊素拟,还有小字也是素拟的冥界第二位冕尊――第十八层地狱的君主漆池为代表的一些神,他们干脆将自己葬入葬神之地,散去神魂,若不是天地毁灭的大事再不出现,俗称仙去。(其实我得说,那些人到底会不会回来,也很难说了,什么时候回来我也只是猜的,或许,他们曾经就回来过,或者已经回来了呢?不过,那些人的时代太过遥远,与我无关了。)
不过这七十五处神乡,最多的,还有如天君这些人,随着时代的发现,把自己融入到时代的洪流中去。
还有一些神归隐,虽然醒着,但他们穿着古衣,过的依然是千万年前的生活,不对,他们与其说是生活,不如说是祭奠与怀念,就比如说是冥界大部分君主,再比如说极渊――天界中地位堪比天君,可是固执的守着第一重天南天门的那位君王。
而我,却不属于以上数种。
我喜欢入世,就跟传说中的神尊不遇一样(当然,我也不认识),去魔界时便为魔,去人世时就做人,偶尔也会去九重天上浪一浪,在闲暇之余,调教一下我的小徒弟故庭燎。
我活了这么多年,虽然性格恶劣了一点点(故庭燎:呸,不要脸,是不是一点点,自己心里从来就没有点b数。),但还是有那么一两个好友的,比如说佛界的无尘(无尘:我和你不熟。),再比如说妖皇沉霄。
犹记得初见时,自己在人世游走,已过千岁。
那次,听闻妖皇寿诞,正好无聊的紧的我便混入了妖皇宫中。
妖族喜奢,而我又游历人间时,觉得那些华服紫衣太过繁琐了去,所着不过青衣白冠,是寒酸了些(月亭云:别问我是怎么进去的,反正我是正大光明的进的妖皇宫。 故庭燎:沉霄都说过了。您是在路上把一个赴会的人打晕了,然后偷了请帖,若非人家高你太多,您会把人家的衣服都要扒了)。而那一晚,妖皇宫汇聚的皆是什么皇族后裔c贵族子弟,唯独自己在那一晚成了一个异类。
我平生虽然喜欢看热闹,但不太喜欢成为别人眼中的热闹,可这里是妖界,不是冥府,又不能翻脸,只能憋屈的捡了少于宴上的吃食(沉霄:少许?)而他,就坐在妖皇宫偏殿,静静拿着吃的,与妖皇不期而遇(沉霄:分明是有人上告,说有冥府来的一个无赖偷了请帖混入了宴会,本皇是专门来抓你的)。
初见时,妖皇墨衣眉冷,他忘了无状的我片刻,缓了神色,那夜,他再没回过大殿中,他与我席地而坐,喝了一夜的酒,醉时,他如我般,拆了发冠,然后将严肃端方的衣襟扯开,风流肆意,露出大半个胸膛,再没有高坐王座之上的冷寂与威严。
谁说妖皇沉霄清冷如雪,冷情无心呢?
这人这人分明是个浪子。
潇洒自在,才色风流,至性至情,既不会过于放荡肆意伤人心,也不会严谨冷寂而至于无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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