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他手里捏着十来张牌,看着吴八一,不自觉地开始认真思考起这个问题。他一直觉得丁萌还小,从来也没往这种事情上想过,当然丁萌也没表达过对他有什么意思。但是你要很直观地跟说他,他从小护到大的小萌萌会被别的男人撬走,那他真有点接受不了,他从来就没想过丁萌会跟别的男人谈恋爱。
他心里想什么他也没说,看了吴八一一气,叫他,“出牌。”
吴八一每次出牌都要想半天,这又想了半天,才抽了几张扔下去。
他出完下一个出,四个人这一玩就玩到半夜,实在困得受不了了,才随便洗洗找着床是床,沙发是沙发,躺下就睡。
睡到第二天也不赶着时间起来,睡到几点是几点,上学迟到挨训都是家常便饭。只有谢蘅早一点,因为他要去丁萌家叫她起来吃早饭,然后带她去学校上学。吴八一三个赖着不愿起来,他也不管,自己穿好衣服洗漱好,推上自己的自行车就往丁萌家去了。
到了丁萌家的小白楼下头,冲着楼上的窗口叫两声“萌萌”,并没有人应。等了一阵,又叫两声,还是没人应,只有半开的窗户里的窗帘在微微地动,是风吹的效果。
又等了一阵,还是没人应,谢蘅便从自行车上下来,去门边试图开门,发现门锁着,然后不管是敲门还是喊人,都没人应。
从小到大这十多年,谢蘅和丁萌几乎每天都在一起,像今天早上这样找不到人的情况,很少发生。
他有点着急,骑上自行车又去食堂,到里面不吃饭,直接去问工作的小脚大妈有没有看到丁萌,结果她们都说没看到她去吃饭。
没找到丁萌,谢蘅自己也没吃饭,出了食堂骑上自行车急急地拨着铃铛,出大院往学校去。
学校离他们大院不远,骑车很快就能到。西郊这一片的大院有很多,军队的首脑机关都集中在公主坟一带到西山脚下,所以附近的翠微路中学和育英学校招收的学生也基本都是大院子弟,城里的胡同子弟很少来读,一是离得远,二是面对这么多干部子弟,融入不进去,确实也很难受。
谢蘅到学校去车棚停下自行车后,就直奔初二(1)班的教室。到了教室窗外对里面的同学说找丁萌,结果丁萌没来学校,他没处再去找人,只好把韩秀秀叫了出来。
没有丁萌在的情况下,谢蘅他们基本不找韩秀秀,所以韩秀秀出教室的时候有点紧张。出了教室门到了谢蘅面前,她双手握在身前,轻轻地搓,问谢蘅,“怎么了?”
谢蘅面色还是着急,等她出来,看着她就问:“萌萌没来学校?”
“没有。”韩秀秀摇摇头,“我来得比较早,没有看到她。”
谢蘅呼呼吹着气,半晌道:“等她回来你让她去找我。”
韩秀秀不知道怎么了,也没来得及问,等她应完谢蘅的话,他就离开了他们班教室门口。
而谢蘅回到自己的教室里坐着,心里老想到昨晚吴八一打牌时候跟她说的话,这一烦躁就烦躁了小半天,因为丁萌就这么莫名其妙消失了小半天。
丁萌的突然消失和她心里琢磨的事有关,她昨晚上睡得早,早上醒得也很早。心里一直想弄明白那件事,索性就一不坐二不休出去打听情况去了。因为她起得比较早,又知道谢蘅他们昨晚肯定玩到很晚,所以就没去叫门招呼一声,自己一个人跑出去坐了公共汽车去了城里。
她到什刹海冰场打听前天在冰场茬架的人,也想好了去问什么人。她当然不能拉着人就问,那天在场的都有谁,是不是都认识那个人都不确定,这样太费事了。所以她一到冰场,就去找了那个在冰场一带打扫卫生的人,这种人一般也都会混,冰场上来来往往什么人,他都认识。
找到了人一打听,很快就打听出来了,前天冰场出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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