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自己上心,心里想着,不然哪天一命呜呼了,都没人知道她死在家里,多惨。每次想到这里的时候又觉得不对,因为谢蘅会发现,但是谢蘅肯定也不可能救得了她。这么想想,还是很惨。
丁萌把衣服洗完后拿去二楼的阳台上晾起来,便关了屋里其他的灯,只亮自己屋里的一盏,躺坐在床上发一阵呆。她一沾床就困,发呆也只发一阵,便伸手拉了下挂在床头的电灯开关绳。灯熄了,老虎斜松花纹的棉布帘子的缝隙里漏出清浅的月光,隐隐约约,床上不一会儿就传来了丁萌睡着后均匀的呼吸声。
丁萌在食堂跟他们分开后,谢蘅吴八一四个便按说好的去了谢蘅家玩。
作为海军大院里的孩子,他们的父母和丁萌的父母繁忙程度都差不多,不是工作忙得脚不沾地,十天半个月回不了家一次,就是直接出差一年两年,或者有的直接被派去到外地军区工作,再或者有的被隔离审查关了起来,总之都很难见到人影,所以基本就没人管他们。
而这些孩子们和丁萌也都一样,并不觉得这是一件坏事,反而很高兴,因为自由自在在这些毛孩子心里,永远比别的东西更能让她们愉悦。大人们烦,说话絮絮叨叨的,听不了两句就受不了。
谢蘅四个人到了他家后,和往常一样摆下阵来打牌下棋。他们能玩的东西有很多,但在家里也就玩这些动静不大的。白天闲暇出了门,滑冰游泳、弹球拍三角,或者扮演共军鬼子汉奸来场自己临时编排的小电影,能找出乐子的玩法他们都玩。别瞧都快是初中毕业的人了,有时撞拐、绷弓子仗,甚至抽陀螺,还是能玩得不亦乐乎。
谢蘅四个人坐在桌边打牌,每个人嘴里都叼着一颗烟,他们都觉得抽烟倍儿爷们。
因为丁萌不在,他们现在就说点关于丁萌的话。吴八一抽一口烟,嘴里吐出一口白色烟雾,突然看着谢蘅问了个比较不表面的问题,问他:“你到底怎么想的啊,还有四五个月咱都毕业了,你还不跟萌萌说清楚?”
谢蘅没听懂这话的意思,看向吴八一,“说什么?”
“你是不是傻?”吴八一把烟头搁到烟灰缸里弹一弹,“当然是把关系确定下来,你去部队也放心不是?你不说,到时候一走,开始的时候肯定要下连队,不能留在北京,你就不怕她被别人勾搭跑了?”
“你胡说八道什么呢?”谢蘅把烟夹在食指和中指间,抽出牌往桌子上扔,“我是那种人嘛,对自己身边的人下手,萌萌才多大?学生不准谈恋爱,义务兵期间也不准谈恋爱,你不知道?”
吴八一无语,“你他妈身边妞一个接一个换的时候,怎么不说学生不准谈恋爱?”
“傻-逼……”谢蘅也无语,“拍婆子那是玩的,是正经谈恋爱吗?”他可没跟人正经谈过恋爱,就是拍婆子以彰显自己的魅力,和茬架是一个性质。
吴八一知道他说的什么意思,他们拍婆子也基本都是为了带着玩,出去有面儿,正经谈恋爱的少,更没有想过以后的事情。今天换这个,明天换那个,聊腻了就换给其他人聊,这能是正经谈恋爱吗?
吴八一看着谢蘅,被催了一遍才出牌,出了牌才又说:“你从小到大对萌萌怎么样,我们都看着呢,我们不瞎。”说罢问另外两个,“是吧,哥几个?”
哥几个都点头,对吴八一的说法表示认同。
吴八一把手里抽完的烟按到烟灰缸里,继续说:“你真不喜欢她,你对她那么好?比她爸妈对她都好,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这么多年,就是养的猪,那都有感情了。别说萌萌不是猪,还长得那样招蜂引蝶,学校是个男人就惦记。你在学校是没人敢下手,等你一走,这学校可就换天了。到时候不是你谢蘅的天下了,谁知道会怎么样。”
话说到这谢蘅才听出点危机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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