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昊不知道怎么的心中有些发怯,却又不好承认自己居然败给了一个小娘们的气势下,当即便假装库房里头的空气,骂了两句后便兀自走了出去,向门口守着的那几个黑衣男人虚张声势地吩咐了几句“严加看守,饿她两天,看她还嘴不嘴硬”的指令之后,便离开了。
裴冉抬起眼来,看着那库房那沉重的大门,再一次重重地合上了。
随着周遭的空气再次恢复平静,她刚才端起的气势才终于松懈下来,有些脱力,也有些绝望。
这地方她人生地不熟,而且身体状况又这样差,就算逃出去了,也不知道能够逃多远,又能够逃到哪里去?
也不知道巴巴地待在这个废旧的仓库里过了多久,好在那陈昊大概是去花天酒地了,尚没有那么快再回来处置她。在感觉到身体里头恢复了继续力气后,刚才一直闭目养神着的裴冉终于睁开了眼睛,前些时间因为撞击而混沌的脑子一瞬间又清明了起来,出奇的冷静清醒。
不行,她不能什么事情也不去尝试,就在这个鬼地方蹲着消磨时间。不去试试看,怎么知道真的逃不出这里来?
至于以后的事情,就等逃出去以后再说。
心念一定,裴冉张望了仓库内部一眼,总算如愿以偿地在地上寻到了一处小小的光点。
有光点,说明就有漏洞。她心中一喜,一边顺着光照的地方抬眼望去,果不其然如愿以偿地看到那高耸的墙壁上正有一扇由几根铁栏杆组成的铁窗,一看便知道已经年代久远,借着光看去,可以看出其上有些地方甚至已经有了明显的破损和断裂。虽然窗子算不上太大,但是她努力缩缩身子,应该是可以钻的出去的。
现在唯一的问题就是,如何够到那个窗子,还有如何把那个碍事的铁栏杆给拿掉。
她举目打量着,脑中忽然灵光一闪,开始认真地打量起那栏杆之间的空隙来,在心中不断计算着需要弄开几根铁栏杆,才可以顺利逃出去。
待计算完成后,她轻手轻脚地趴大门上听了听外头的动静,见外头守卫的那几个男人正在嘻嘻哈哈地打牌,听起来没有进来巡查的迹象,心中这才稍安,又开始四处找寻着箱子或是报废机器,以便她可以够得着那个小窗子。
不敢发出太大动静,生怕外面人会听到声音。裴冉拼命咬着牙,轻手轻脚地将那些方正的东西一块接着一块在那个小窗子下堆了起来,直到全数利用完后,她才如释重负地呼出了一口气,随意地拍了拍沾染了厚厚一层灰的手,随意地挑了件还算趁手的细钢管后,便四肢并用地爬了上去。
没有想到,直到所有材料都用上了,她离那个小窗子却还差一段距离。
这里已经没有东西可以让她再垫着了,裴冉微微一拧眉,费力地踮着脚尖,双手一扒,勾住了那个小窗子上的铁栏杆,支撑着已经失去力气的身子,总算险险能透过那个老旧斑驳的铁窗看向外头。
果然跟她来时保留的模糊印象一样,外面的景象看起来明显属于郊区,也不知道陈昊那个鬼东西到底是怎么找到这个荒芜的地方的。如今任她再如何眺望,别说一辆车了,甚至连一个经过的路人都没有看到。
想要在这里靠呼救脱险,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恐怕还没得到援助就已经把外头看守的人给招来了。
一计不成,只能采取下策。裴冉尝试着用手努力地摇了摇那窗子上已经生锈了的栏杆,没想到那几个栏杆虽然看起来已经快到报废期限,但这么一摇却除了抖落了一手的铁锈和尘灰外,丝毫没有被撼动的样子。
她被迎面扑来的尘灰呛得直想咳嗽,然而在这种环境之下,却只能咬着手背,如何也不敢出声,好不容易才把那种鼻腔的感觉憋了过去,转而开始认真地考虑起眼前的障碍来。
看来必须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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