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嘉树。”
顾青祤侧了侧脸,躲开了温嘉树的嘴唇,她向后撤了撤,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她抬起眼睛,“我不会再一次爱上错的人,也不会第二次犯同样的错误。”
仿佛是血液逆流,温嘉树感觉到一股凉气渐渐地从脚底升到头顶,让他整个人都冷静了下来。他低头看着认真的顾青祤,顿了顿,才开口说道:“不要说胡话了,你喝醉了。”
“也许吧……”顾青祤摇了摇头,她从身后拿出自己的背包,把一件东西递给了面前的男人。
“我是要把这个还给你。”顾青祤轻声说道。
“这是……”温嘉树迟疑地接过,触手柔软,他心念一动,从袋子里拿出一条有些眼熟的围巾。
“再见,温嘉树。”顾青祤从车子里走了出来,她垂下眼睛,看了一眼他手中的围巾。她从京市离开的时候,从那个家中什么都没有带出来,她所拥有的,和温嘉树唯一有联系的,只有这条围巾。
顾青祤曾经在夜不能寐的夜晚,抱着这条围巾,艰难地回忆他身上的味道。在每个回忆趁虚而入的夜晚,她抱着这条围巾哭泣,却舍不得让它沾染上一滴泪水,她甚至想过很多种办法保留这围巾上的一点点气味,生怕味道散了,她便梦不到温嘉树了。
顾青祤曾经想过,她无法丢掉这条围巾,就像是无法真正的说,她不爱温嘉树了。
所以才会一直和他纠缠不清,才会任由他的不断接近,才会一直受伤……
“你想做什么?”温嘉树捏紧了手中的围巾,他抿着唇问道,眼睛又冷又疼。
“我今天听了一首歌。”顾青祤突然说道,“那首歌叫做《成全》。”
“我说过的,我和顾槿以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温嘉树有些烦躁地说道,“有些事情我以后会解释给你。”
“不是成全你们,而是我成全自己。”顾青祤轻声道,“温嘉树,我爱过你,从十几岁的年纪到现在,说起爱,我也只能想到你……”
夜晚起风了,顾青祤把头发束起来,她抬起头,干干净净的一张脸,一如她当初的模样。
“可我现在想剩一点爱给自己了。人生这么长,温嘉树,我的前半生已经给你了。”顾青祤突然抬起眼睛,她仿佛带着祈求的眼神,让温嘉树的内心蓦然一痛。
“后半生,留给我一点温暖,和走下去的勇气,好不好。”
“成全我,好不好。”
何苦至此?何苦至此?
温嘉树眼睛有些发酸,他看着面前的女人,塞纳河上的号子声又悠又长,仿佛热闹非常,却又静得吓人。
大概是……被风迷了眼吧。
温嘉树半闭上眼睛,转过了身。
有时的转身,虽不是一生一世,却也是至苦的别离。
立秋,秋也,揪也,物于此而揪敛也。南北半球虽不一致,可气候是相通的。
自巴黎的那场大雨过后,天气便凉了下来,顾青祤裹上了披肩,抱住自己微凉的肩膀,她站在窗前,向下看去。门前一直盘桓的车子离开了,定时出现在门口的点心水果也没有了,转眼看到茶几上的手机,那个男人的电话……也没有再打来了。
一切都恢复了平静,温嘉树仿佛像是从未出现过一样,他的痕迹退散得一干二净,除了曾经放过围巾的衣柜,还残留了些许他的味道。
这个男人消失和出现一样,让人措手不及。
顾青祤恍惚的思绪被肚子的异动打断了,她连忙安抚地揉揉肚子,上次醉酒之后,顾青祤自责了很多天,既然决定生下这个孩子,那么她就要对这个孩子负责。
“唉,宝宝呀,你可不要怪妈妈。”顾青祤摸了摸自己依旧平坦的小腹,想到自己的情绪也会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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