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这件事，她一直想要和郑洋洋解释，但都没有找到机会，正好这次郑洋洋提了出来，顾青祤趁机解释道，“钱大哥只是把我当做他的妹妹，我们之间怎么可能呢？”

    “真好啊。”郑洋洋的语气里居然有些羡慕，“可惜学长……只把我当做一个普通学妹，青祤，你知道我最难过的是什么吗？”

    “是我们之间永远看不到希望，我对他来说，是曾经的学妹，是可以帮助的朋友，却始终不会是他的爱人。”一向乐观天真的郑洋洋话里居然有了沧桑的味道，“我们之间有条线，他不会过来，我也无法靠近。”

    钱子涵的爱是极致的克制，折磨自己，也折磨旁人。

    顾青祤挂了和郑洋洋的电话之后，心头仿佛是笼罩上了一片阴霾，工作台上的画纸再也画不下去了，她索性扔下笔，打算出去转一转。

    一连下了几天雨，巴黎的气温下降了许多，顾青祤坐在双层巴士上，把头靠在玻璃上，有些恍惚地看着车窗外的街景。

    “我为你付出了青春，那么多年，却换来一句谢谢你的成全……”

    窗外突然传来了沙哑的女声，轻缓又悲伤的歌词，一瞬间抓住了顾青祤的心脏。

    “看着你和她走到我面前，微笑地对我说声好久不见，如果当初没有我的成全，是不是今天还在原地盘旋，不为了勉强可笑的尊严，所有的悲伤丢在分手那天……”

    这是……顾青祤反应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早已泪流满面。

    “停车！”顾青祤哽咽地喊道，巴士上的人都好奇地看向她，丝毫不明白为什么这个美丽的姑娘突然哭得这么伤心。

    “求求你，停车。”顾青祤把整张脸埋在手心里，过去的时光如同呼啸而过的地铁，在她的脑子里一遍遍地闪现。

    “小姐，你没事吧？”巴士司机小心翼翼地把车停在路边，车上的乘客也担心地注视着她。

    顾青祤摇着头，车子才刚刚停下，她便踉踉跄跄地从车上跳了下来，步伐甚至是不稳的，向刚才歌声发出的方向跑去。

    是一间酒吧。

    顾青祤推门走进，她拿出了身上所有的钱，给了舞台上的歌手，却只有一个要求。

    她要听刚才那首歌。

    就当作是自虐，就当作她头脑不清醒，她兜兜转转这么多年都想不明白的道理，这么多年都盘桓不清的感情，却还没有一首歌讲得明白。

    “未必永远才算爱得完全，一个人的成全好过三个人的纠结。”

    歌手唱到最后一句的时候，顾青祤已经醉了，她迷蒙着眼睛，拿出手机。

    “温嘉树，我在……”

    “我要见你。”

    温嘉树走进酒吧的时候，额角的头发都微微湿润了，眉间更是紧皱，直到他看到顾青祤的时候，才明显地松下一口气。

    “你怎么喝这么多酒？”温嘉树脱下外套，把顾青祤包裹的严严实实，眼神凌厉地看了一圈周围，审视的眼神让小酒馆中的人不寒而栗。

    “你来了。”顾青祤呵呵地笑着，她举起手，杯中的酒液晃动，她步伐不稳，踉跄着向前倒去，被温嘉树一把抱进怀里，可杯子中的酒却一滴不剩地洒了温嘉树一脸。

    整个酒馆都安静了下来，大家目瞪口呆地看着被泼了一脸酒的温嘉树，那男人身姿挺拔，气势凌人，举手投足之间带着贵气，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尤其是皱着眉看人的时候，就算是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也会忍不住眼神闪躲，心虚怀疑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嘶……”后面跟着进来的张鹤，刚进门便看到了这一幕，他连忙拿着纸巾跑了过去，“温总……”

    “无妨。”温嘉树随意地抹了一把脸，丝毫不在意顾青祤毁了他价值不菲的西装，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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