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里最率真豁达的人。
宝钗生日酒席上,当直率的湘云脱口说戏子长得像黛玉时,她不恼湘云,只恼向湘云使眼色的宝玉,并很快主动与湘云和好,拉着湘云和宝钗去点拨自以为了悟了禅机的宝玉。
当李嬷嬷在宝玉房间里闹嚷起来时,黛玉尚未知情,就先笑道:“这是你妈妈和袭人叫嚷呢。那袭人也罢了,你妈妈再要认真排场他,可见老背晦了。”尽管袭人处处防范黛玉,但黛玉对于袭人的贤良还是客观评价。可惜袭人太过要强好胜的性子蒙蔽了她的眼睛,她不懂得黛玉的率真与豁达。
当黛玉因担心宝玉去见贾政被责罚而到怡红院去看望时,却吃了闭门羹,她不恼不给他开门的晴雯,也不恼和宝玉谈笑风生的宝钗,只恼宝玉,疑心他没把自己当成第一知己,于是当夜无眠,第二天荷锄葬花,对景生情,泣血哭出了一首凄楚哀婉的《葬花吟》。
刘姥姥二进荣国府,贾母带她游玩大观园,经过栊翠庵,到妙玉那里喝茶时,妙玉说黛玉竟是一个大俗人,黛玉也丝毫不恼。以黛玉的绝顶聪明,她不可能不会察觉到妙玉对宝玉的好感和暗恋情愫,然而黛玉也并不以为然。所以黛玉不仅不小器,却是红楼里真正最大度的女子
八面玲珑并且有王夫人力挺的薛宝钗一直是横在她和宝玉之间的一个地雷,是黛玉多年的心病,但是当薛宝钗私下劝导她不要看杂书,并关切她的病情时,她立即冰释前嫌,发自肺腑地称赞宝钗,从此对宝钗再无一点防范,死心塌地地把宝钗当成亲姐姐,还主动认薛姨妈为干妈。后来薛宝琴来到贾府深受贾母宠爱时,她也丝毫不在意,并把宝琴也当成自己的妹妹。
宝玉和众姊妹丫头都亲近,甚至养成了红癖,爱舔吃丫头嘴上的胭脂,黛玉对此根本就不放在心上,只是提醒他要注意一点,不要让爱挑事的赵姨娘之流以及色厉内荏的贾政知道了。
宝玉和袭人c碧痕等有肌肤相亲等怡红秘事,被李嬷嬷闹得大观园里无人不晓,黛玉也丝毫不在意。当袭人被王夫人私下给予姨娘待遇时,黛玉还和湘云一起去祝贺她。袭人明里暗里防范黛玉,说了很多称赞宝钗贬低黛玉的话,黛玉也从未放在心上,仍然很客观地认可袭人的贤惠周到,说宝玉房里缺不了袭人。甚至还戏称袭人为嫂子。她的戏谑是真诚的,没有一点醋意。可惜要强的袭人不懂。
香菱学作诗,宝钗不耐烦教她,但黛玉却对她循循善诱,诲人不倦。
当怡红院的丫头佳惠给潇湘馆送茶叶去时,正逢贾母那里给黛玉送钱来,黛玉随手就抓了两把佳惠,也不知是多少;薛宝钗派婆子雨夜给她送燕窝时,黛玉也很体恤地给她打发小钱。
整部红楼里,只有黛玉和紫鹃的主仆关系最真挚感人。
黛玉也并非不食人间烟火,并非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并非不宜室宜家。私下里她也算计着荣国府入不敷出的现状,并对宝玉表示了自己对此的忧虑:“我虽不管事,心里每常闲了,替你们一算,出的多进的少,如今若不省俭必至后手不接”。可养尊处优活在当下的富贵闲人宝玉却傻乎乎地笑道:“凭他怎么后手不接,也短不了咱们两个人的。”黛玉见宝玉不开窍,也并不深究,转身就往厅上寻宝钗说笑去了,此时的她对宝钗一片赤诚。黛玉从不对宝玉絮叨说教,她有足够的耐心等待c陪伴和启发宝玉成长和成熟,不像宝钗湘云等那么急迫。一个男子能够遇到这样一个温婉到骨子里的女子与他相伴,细水长流,白头到老,难道不是人生幸事吗?试想,假若宝黛顺利成婚,贾家也衰败了,黛玉必定会“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绝不会抱怨宝玉没有出息,只可能会和他患难与共:男耕女织也罢,鼓励宝玉卖字为生也罢,两人乞讨为生也罢,他们一定会同生共死,但黛玉绝不会把宝玉逼得出家为僧。谁说黛玉不宜室宜家?再回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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