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变化……也太突然,太快,太大了吧?
众臣愣愣的看着他,他怎么这么快就想明白了?
咳,可惜了这么好的一个机会,他怎么就没有半点“牺牲小我,完成大局”的意识呢?
难怪活了这么好几十年还是个徒有其名的闲散王爷,没能成啥大事业!
原本寒着一张脸的秋骨寒立刻放下手中的墨,操起圣旨,揉成一团,丢到一边,脸色和口气又恢复了一贯的沉静:“古人云,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且朕向来宽宏大量,也是最讲究情义的,既然你知错了,朕便原谅你这一次。以后,你就在家里安享天年,莫要再上朝,也莫要再管朝事了。”
闲王舒了一口气:“臣谢主隆恩。”
秋骨寒抬了抬手:“平身吧。”
闲王又谢过以后,站起来,退到原席,再也不想看其他人一眼。
他发誓,他以后再也不和这些狡猾的奸臣和奸友们玩了,还是在家陪妻陪孙儿比较好。
“各位爱卿还有何事要奏?”秋骨寒看向其他人,淡淡道。
众臣面面相觑,他们当然还有要事要奏,但这件要事就是刚才这件要事,能奏吗?
在他们犹豫着,好一会儿不吭声的时候,秋骨寒站起来:“那么,退朝。”
他转身刚要走,礼部尚书就站了出来,道:“皇上,眼下,民间都在议论和嘲笑皇后不贞之事,认为皇后娘娘不配为一国之母,臣想问,这事该如何收拾?”
他是“礼”部尚书,自然要稍微过问一下这种引发民间恶评的“礼事”。
众臣一看他开口了,也不指望皇亲国戚们还敢开口了,也纷纷跳出来附和,只是这一回,他们不再直接攻击皇后,而是以“客观”的立场描述皇后不贞引发的负面舆论,就差没有将这些恶议写成几箱子书给皇上看上个几天几夜了。
秋骨寒这回悠然了,一边喝茶,一边听他们“转述”民间故事。
这些臣子们说得口都干了,却见皇上没有反应,便不再说了,只问一句:“皇上,咱们要如何平息民间的议论?”
“空口无凭。”秋骨寒淡淡道,“草民妄议后宫之事,也违犯了律法,当然应该惩罚,但朕不能只听你们的一面之词就去抓捕这些人犯,所以,你们这两天都不要上朝了,带着人去民间收集证据,见一个抓一个,并让他们在供词上画押,而后把供词交到朕的手上,朕再行处置。”
众臣傻眼:“……”
他们不是这个意思啊!
他们说这个,是想给皇上施加压力,让皇上为了颜面而认真思考废后的事情,不是要皇上去惩罚“妄议后宫”的草民啊。
“你们怎么不说话?”秋骨寒盯着他们,“按你们的说法,大街上到处都有人在嘲笑和谴责朕的皇后,你们随随便便就能抓到犯人吧?”
“皇上,”有臣子只得硬着头皮道,“这般逞口舌之快的犯人实在太多,恐怕抓不过来,而且真抓的话,恐怕没有那么多牢房可以关押……”
其实,坊间议论得再多,又怎么会有人敢公开议论?
而且,真因为这个去抓人的话,又有谁会承认自己不敬皇上和皇后?到时,必定是谁去抓人谁就激起民愤。
“何必关押?”秋骨寒淡淡道,“只要证据确凿,直接割了犯人的舌头就是,省事得很。”
众臣:“……”
到了这份上,他们真的可以确定,皇上是铁了心要维护皇后了。
只怕他们再说什么都没用了,他们就是想不明白,皇上到底为了什么去维护这样的皇后?
是为了凤家的兵权吗?可是,凤翔空归隐之后,凤家就已经没有了兵权,是皇上最近才主动给凤若星兵权的,这个理由并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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