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点不在这儿。”少年双手一摆,用右手的食指伸出来比划了一个一字,道,“你没听我前一句说,他最常作案的地段,就是那些达官贵人的家里。”
那个一字似加了着重号,少年特地说得重了些,想说明他提供给叶宁的消息正是她所需要的。
“嗯?”叶宁很配合的自然一应,眉间敛出一丝浅笑。
“你以为为何那知府大人如此大方,肯砸重金来抓那贼人,那是因为他家里首先遭了难……”
少年冲口而出,话说到一半,才惊觉自己说漏嘴了,即使悔青肠子也终究是没用了,泼出去的水,但为时已晚,只是不自觉得看了看素心,复而又很快地转过眼珠子来,努力地想掩饰自己。
叶宁的脸上浮现一丝颇具意味的笑来。
在少年渐渐发白的脸色中,她缓缓道,“我现在倒开始好奇,你是谁,你又怎么知晓那知府家中的私事。”
那少年见瞒不下去了,只好和盘托出道,“我就是那知府家中人,自是清楚一点的。”
叶宁微微颔首,“知府家的公子?”
少年绷着脸,神色有些怒意道,“你见过哪家知府家的公子穿的如此落魄。”
叶宁笑道,“服装可以伪装,举手投足却掩盖不了,你衣着落魄眉宇却骄贵,一看便是那大户人家养出来的孩子。”
少年颓然叹口气,“全被你看穿了,你倒是愿不愿意同我合作。”
“不愿意。”叶宁干脆道。
少年愣了,“你居然想也不想……”顿了顿,他蓦地反应过来,“喂,那你还引我说了那么多!”少年激动得整个人都快跳起来。
“打住,我可没有引你,你是自愿与我说那么多的。”叶宁微微一笑。少年瞪大着眼,正想发威,眼前一花,眼前的人就不见了踪影。
少年在原地左右找了找,却是再也寻不到了,心里默默的埋怨着自己嘴瓶子守得那么不牢固,还顺道埋怨了下叶宁离开的速度跟一阵风飘过一般,半丝痕迹也无。
在懊恼的一跺脚后,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咬牙切齿的光芒,紧接着就是一阵诡异的笑。
少年没有看到,叶宁就站在不远处,看着他懊恼的样子,又是一笑,随即扬长而去。
不管来人是什么目的,说什么做什么。
她,不相信陌生人。
叶宁在街上漫无目的的走了会儿,辗转了几次后,她又逛进了那间小茶肆。抱着消磨时间的心态,怀着听取小道消息的期待来收集她需要的东西,茶肆内,烟火飘香,说书先生的周围,果不其然地围着一群吃茶的客人。
这些客人,与其说他们是茶客,倒不如是一群闲来无事的好事者,在闲下来的时间里,靠着这点子消遣方式来填补内心的空虚。
一进门就是说书人轻重缓急分明的语调,述说着茶客们都爱听的故事,对,是别人家的事儿,事不关己,当成书来听,自然都是津津有味的。
“话说那日知府家的后院,悄无声息的闯进了一个黑衣人,那黑衣人摸着黑寻到了三姨太的房门,约莫过了一个时辰,才出来。那段期间里发生了什么事,我们不需要想就能猜到了。”
“知府大人翌日在三姨太的哭啼声中得知此事,勃然大怒,那是恨的要把那采花之人大卸八块啊。不过家丑不可外扬,知府是谁,那可是奉阳城里数一数二的人物,要是被外人知晓了这桩事,那,那他的脸往哪里摆?”
“对,对,说的有道理。”听的津津有味的茶客纷纷点头称是,满脸都是弥散着八卦的味道。
说书人一手摸着手边的杯盏,一手抚过下巴下的小胡子,露着精光的绿豆眼在人群那么一扫,又开始抑扬顿挫的说下去,“话说就在事发第二天,那嚣张的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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