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冰冷的冬日寒风中,一路安静的往竹苑行去,骆凌天跟在骆启霖身后,看着一身洁白的他清冷的背影,在这冰凉的冬日寒风中更显凄凉孤寂。
如此高洁善良的人,就连上天都要妒恨?心中一揪,几个大跨步就与他并肩,未有多言,只是想就这么陪着他。不管其他人如何妒恨他,他始终只是他的四哥!
骆启霖面色虽无半点暖意,但心底有了丝温暖,他这个四弟的心意他又如何会不了解,一直以来也只有他陪在他身边,始终未变。也是他,让他对“兄弟”这个词还存有希望。
一路的沉默,一洁白清冷、一鲜艳似火并肩的两个背影,一种无需多言的情义在两人周身围绕,将这冬日里冰凉的空气也隔绝了些,让本是周身散发冰冷的人似也多了丝暖意。
跨入竹苑的房间,两人在屋内站定,静默在丝丝缕缕的冰凉空气中流淌半晌,骆启霖似是叹了声,轻道:“老八,今日之事,皇帝必也对你心生戒备,你往后要多加小心,万不可再做这种事了。我知道你是为了帮我,但我不想害了你。你既已做了你游手好闲的煜王这么久,就该继续做下去。明哲保身。”最后四个字咬得一清二楚。
骆凌天看着他挺得笔直的背影,眸中渐被一片痛色覆盖,也抽丝剥茧般浮出丝丝凉意,脸上扯出个笑容,却是比哭还难看,出口的话也不再是懒散的玩世不恭,“四哥,我怎么样都可以,可他不该如此对你。多年前的那一切还不够吗?你还要继续再忍?忍到什么时候?”
屋内冰凉的空气中弥漫着压抑的寂静,骆凌天看见,骆启霖从进屋后就没变过的那个背影,在他说完这句话后,似挺得更直了。
他对着这个背影,眸色平静,又稳稳道:“你只要知道,无论何时,我老八都会跟你并肩。”郑重似誓言。
这三日中的第二日,段逸尘便来跟苑苑告别,说是栖傲阁传来了消息,查到了一些傅炎贪污的蛛丝马迹,他必须赶紧回去细查。
苑苑知道这事至关重要,有利于他们扳倒傅炎,也不再留他,只嘱咐他多加小心。
对段逸尘,她心中除了亏欠还是亏欠,却无法对他说出抱歉的话,那对为她做尽一切的他来说,是种辱没。
段逸尘走后,西门皎月经常来找苑苑聊天,几乎是赖在她身边一整天,她怕苑苑心中太空落。
这日,她又到苑苑房间找她闲聊。
西门皎月躺在屋内的躺椅上,一下一下摇着摇椅“吱吱”作响,在这种轻缓悠闲的节奏中,跟苑苑津津乐道她在长鲁的见闻,还一边比手画脚。
苑苑靠坐在斜对房门的软椅上,听她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不时拉扯下唇角,回应着西门皎月的热情,表示她在听,其实心思早就不知飘到哪去了。
在西门皎月清脆如鹂鸟般的声音中,她看着院内一片在冬日的冰冷中凋敝的枝叶,心中也一点一点跟着这片凋敝的景色哀凉。
从她住进校尉府,这院中就是一片失了生机的颜色,已是冬日。这校尉府虽是皇帝赐给她的府邸,可她没有一刻觉得这里是属于她的,一颗心总是寻不到安放之所。
想想这一路走过的坎坷,她的报仇之路,她自己也从没想过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爱上了她最初寻仇的对象,跟害了她满门的敌国王子纠缠不清,如今又惹了那个心机深重的皇帝,还让一直疼她的师兄难过,这一切要如何收场?
西门皎月躺在躺椅上看着双眸放空的她,根本没有在听嘛!“颜儿姐姐,颜儿姐姐?颜、儿、姐、姐!”
她总算是在西门皎月拔高声量,一字一顿的喊声中回了神。
看向躺在她不远处躺椅上的人,那丫头上半身都已从躺椅上直了起来,圆溜溜的大眼都弯出了一个不快的弧度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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