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过身上的猴儿。
瞅嘛!
别他妈瞅了!
“再瞅我他妈咬你!”小猴儿呲着牙,一慌连奶娃子的杀招都出了。
噗……
延珏笑的不能自已,不是平素那种不走心的笑,而是满心满眼都泛着弯度。
他头回觉得,这货再烈,左不过一个十六岁未经人世的丫头片子。
一种说不出的充盈感觉充斥着他,他只想把她扯的更近些。
轻而易举圈住她全部的腰线,往上一提——
鼻尖儿再次贴上鼻尖儿。
“咬吧,爷儿借你,使点儿劲儿。”
呦喂,不成了——
小猴儿这会儿像是中了传说中的点穴,僵尸似的,一动也不敢动,心咕咚咕咚的像是要跳出来似的。
那缠着凉气儿的喘息就转悠在她鼻端,只要一想到她现在喘的都是身下头这主儿膛子里才倒腾出来的气儿,她连呼吸都给自个儿闭了。
她觉得这会儿的这主儿好像有毒,无色无味,染上必死。
可不,就只是这么脸儿贴脸儿的接触着,就让她平素最牛逼的嘴皮子屁都放不出来一个,就这么一动不动的任他摆弄。
任那软软糯糯,凉凉薄薄,夹着烟丝儿味儿的两片儿这么压过来。
妈耶!
那湿湿的往里头钻的,泥鳅似的是嘛呀——
顶她牙嘛呀!
勾她舌头嘛呀!
“哎——嘶——操!”延珏猛地一把甩开身上那货,啐了一口舌尖儿的腥甜,脸一黑,全然没有才刚的慵懒。
只瞧着那地上一摊带着血丝儿的唾沫,直接一个鲤鱼打挺起来,翻儿了。
“你他妈狗啊!咋还上牙!”
“不是你让我咬的么!”小猴儿地上爬起来,扑弄扑弄一屁股灰,许是接了地气儿,才刚那些奇奇怪怪的别扭劲儿全无,又换上平素那不着调儿的顽主模样。
只瞧着才刚弄的她五迷三道的延珏,就想损他几句给自个儿找找面子。
“噫,卸磨杀驴不是,才刚还跟那勾栏娘们儿似的,恶心吧啦的说什么……咬吧……爷儿借你……。使点劲儿。”小猴儿掐着细细软软的那种嗓子,眯缝着眼儿,学着那些在仙人馆常见的大姐们的‘揽客’招数,复述这延珏才刚戏谑她的话。
那模样儿,让延珏气的简直想一把捏死她。
“主子,时辰要到了,二福晋才刚送过来待会儿要用的挽联,说是为表心意,让主子自个儿写。”这时,于得水来报。
“滚进来!”
一声爆喝从棚内传出来,震的于得水拿纸的手一哆嗦,心下叹道——
完,这俩祖宗又闹上了。
少时,于得水鞠着身子小心仔细的研着墨,压根儿不用抬头,只用余光瞥着自个儿俩主子的脚,也知道这会儿是个什么气氛。
大的那双正岔开死死踩着地,那力道用的恨不得给地翻起几层土来,而那双小的,踩着花盆儿底儿的,则是盘着二郎腿,痞子逛窑子似的惬意的晃悠着。
再一瞧那还有着二人摔过印记的地儿的一旁,那搀着血丝儿的那口唾沫。
哎呦喂——
于得水都替自家金贵的主子抱屈儿。
恁说古秋自个儿媳妇儿咋还古秋出伤来了?
“主子,墨研好了。”于得水放下磨墨石,从笔架儿上摘了一个狼毫放进笔洗里涮着。
“备两只笔。”延珏沉着一张脸,撂下这么一句话。
嘛意思?
小猴儿斜眼瞅他,一股子不详的预感上脑。
“瞅什么?”延珏轻笑,“你不是能耐着么?自个儿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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