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玉了。”
说来也不只是有意还是凑巧,洛阳司马王政辅平日里便和崔熹不对付,尤其二人一是长史,一是司马,均是裴宽手下无甚实权c却又能代表着裴宽脸面的虚职,此时王政辅突然跳出来挑毛病,却是不知是真心不满,还是为了反对而反对。
不过,此时崔熹的心里并没有因为王政辅突然跳出来跟他作对而生气,反而窃喜非常,天知道他已经想要收拾这个人很久了,今天终于给他逮到了机会,说不定今天就能来一个双喜临门。
“哼,我乃天子门生,自然不必懂这些下九流的东西,可我却知道一点,那就是明明有更好的东西,却自己私藏起来,偏偏把不好的东西分给别人,这是自私自利,此风不可长!”
真不愧是天子门生,当年“雁塔提名”过的佼佼者,率先站在了道德的制高点上,直接立于不败之地。这样正直而又有辩才的人物,却不知当年为何没有通过选试,下放到地方,成了裴宽的幕僚。
和明代时的科举制度不同,唐时并没有形成制度性的殿试,只有女帝在位时曾象征性地举办过几次“策问贡人于洛成殿”的殿试,但是除了她以外,一直都是吏部主持成为进士之后的任命考试,也被称为选试。只有选试通过了的人,才能够在中央为官,如果选试通不过,就只能下放到地方,像崔熹和王政辅这样在洛阳地区的已经算是极好的了,大多数选试落第的人,都只能在路上走个一年半载的才能到自己被下放的地方,那才叫辛苦。
其实,当今的皇帝李隆基也曾想要自己主持选试,真正地选拔出天子门生来,可惜只实行了一次就惨遭夭折,被李林甫把持,直到现在,一共主持了七次殿试,但事实上却并没有选出能让皇帝信任和可以托付重任的人才来,也正因此,一直憋着火的皇帝才会一口气,成立了京兆府,说白了,这位皇帝陛下依旧雄心勃勃,并不甘心为李林甫所掣肘,毕竟没有哪个皇帝肯将执掌天下的权力拱手让人。
只是如今,京兆府内鱼龙混杂,各方势力盘根错节,无法分辨何门何派,也认不清是敌是友,所以,唐一笑才会接了的任务,来到洛阳,为的就是在羽翼未丰之前,远离长安那滩浑水。
长安的水太深了,就算是九五之尊的皇帝陛下也未必能玩得转。
崔熹和王政辅还在争吵不休,像是两头顶角的公牛,一步都不肯退让,帮腔的人虽然只是少数,但已经如同几千只鸭子在嘎嘎乱叫,剩下的人皆是不动声色,也没有人来劝架。
不过是一场牡丹宴,却叫唐一笑将其中派系关系都看了个明白,能混到有资格坐在这里的,没一个是省油的灯,谁心里都明镜似的,有人刻意引了这把火,这是在告诉他们一个讯号,要站队了。
唐一笑就在看台侧面静静地看着他们是如何的斗志昂扬,在这个时候,他们展现出了前所未有的积极的精神面貌,简直令人好奇,难不成他们刚才吃过的开胃菜里放的不是迷药而是火药吗?
当然,这场闹剧自然不会无休止地进行下去,每一场站队游戏玩到最后,都要找到那个手里拿着大旗的人,或者是他们以为的会为自己那一方摇旗呐喊的人。可惜的是,这场站队游戏注定了会虎头蛇尾,无疾而终。
“裴大人,你就这么看着自己的下属在自己眼前斗鸡却不管?万一谁失手打翻了一盘菜,那就真是可惜了。”胡不归自顾自地夹着菜,吃得那叫一个风卷残云,尤其是旁边还有人吵群架给他做文艺演出,对于他来说,可是远远比牡丹的胡旋舞更能勾起他的食欲。
“大都督,你看他们哪个像是我的下属?咱们彼此彼此。”
胡不归的吃相甚是霸气,而裴宽竟然也不逊色半分,两个人埋头苦吃,那边的人埋头吵架,真是合作得分外愉快。
直到两人都把自己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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