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唯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博士,这些名字都是你自己想出来的吗?”
裴宽和胡不归没有动筷子,他们自然也就没有人动,与其在这里互相隐瞒自己无知的事实,彼此笑得极为尴尬,还不如好好听听这些艺术品的名目了。
再说在座的有几个不是人精?早就听说是胡不归亲自选定的酒楼,而且还是那家许久之前就在疯传胡不归是其后台的酒楼,现在又不动筷子,明摆着是要替这家酒楼造势,却又想要避嫌,不能自己开口,因此,一直以来都以“有急才”著称的长史崔熹迅速体会了上官的意图,可谓是十分的善解人意。
事实上,崔熹其实是心中早有打算。
崔熹的这个长史,是刺史佐官,相当于裴宽的秘书长,但是却并无实职,而且升迁的机会实在是太少了,像他这样没什么背景的,和裴宽关系又一般的,基本这辈子坐到这儿就算是到头了,这让一直自诩“文武全才,治世能臣”的崔熹感到十分不甘心。
直到胡不归到来,又靠着强大的背景和实力在洛阳站稳脚跟后,他突然心中重新燃起了希望的火焰。
都是长史,刺史手下的长史毫无权力,但是大都督府的长史就不同了,大都督府的长史叫作将兵长史,顾名思义,就是手上握有真正兵权的长史,当年汉时的班超便是将兵长史出身,这让他如何能不心动呢?
作为一个熟读圣贤书的有识之士,他自然记得“非以其所好笼之而可得者,无有也。”这句来自圣人的教导,既然圣人都教导他要投其所好,他又怎么好不照圣人的指示去做呢?
可直到今天,崔熹才真正地走上了这条“投其所好之路”,并不是因为他缺少行动力,实在是想要找到“胡不归”的所好太难了,在他看来,胡不归这个人简直毫无乐趣可言,整日练武练兵,最大的爱好就是去剿个匪,捣个贼窝,实在是让他无从下手。
但是今天,他终于发现了胡不归的一项“所好”,那就是这个名为“一品摘星楼”的酒楼。
一向无趣的胡不归竟然亲自为这家酒楼镇场子,这已经说明了一切。因此,他抓住了那个稍纵即逝的机会,成功地将胡不归心里想又不能亲自做的事付诸行动,崔熹不免十分自得,他实在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而被崔熹这么一问,在场的官员都看向了蔡全,直将蔡全看得浑身一抖,刚才心里巨大的自豪感全都变成了惊悚,这一个个看着他的官员在他看来,都好似一头头洪水猛兽,尤其是现在问他话的这个,笑容诡异的就像是被鬼附了身似的,蔡全浑身又是一哆嗦。
“回这位大人的话,这些名字都是我家大师傅的手笔。”
蔡全心中庆幸,幸亏昨天背得熟练,嘴比脑子来得快,不然只怕就要出丑了。
“哦?大师傅?难道这些菜肴也是出自她手?”
“回这位大人的话,今天的菜肴都是我们三个师兄弟做的,但是是我家大师傅手把手教给我们的,这才让我们有这个荣幸能为各位大人服务。”
“哼!这么说来分明是你家这位大师傅手艺最好,可他却只教不做,怎么,是不将我们这些人放在眼里是吗?!”
听了这话,不少人也突然也突然觉得他说得很有道理,心中不免生了些怨气,只不过有人明明白白地挂在了脸上,不屑于在区区一个茶博士面前遮掩,也是为了表现和自己的同僚站在同一阵地上,同仇敌忾,而有人则是面上不显分毫,更有人还要为这家酒楼辩解,为这家酒楼说话。
“王司马这话未免说得有失偏颇吧,今日这饭食在崔某看来已是讲究之极,无可挑剔,说是平生仅见也不过分。还有令人耳目一新的诗词,更是句句令人回味,足见用心。如此这般王司马竟然还不满意,那崔某便要请王司马不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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