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袭来，他便沉沉睡去了。

    意识模糊中，他好像化作庄周那条鲲，尾鳍轻轻一摆，便穿梭于万里海底，掠过浮光、浮过掠影，无数光怪陆离的景象在身侧一闪而过，仿佛整个世界都穿了过去，细细回味，却又好像什么也没有经过。

    忽而他又化作了一只鹏，扶摇直上九万里，直击长空汇九霄，他仿佛见到了金銮殿，看到了天兵天将，飞过重天、飞过星河，追赶光、追逐月，无人可与他比肩，无人可与他共前行，他感受到了一种难以言喻的孤独与寂寞。

    翩翩然，他又化作了一只五彩的蝴蝶，在花丛中悄然起舞，一会飞到这，一会又在那，如此的快乐，而又没有忧虑，他不知道谁是庄生，也不在乎谁是庄生，更不在意什么李适之、什么试炼，他就是想在这起舞，尽享这世间的极乐。

    彼非鱼，焉知鱼之乐。

    彼非我，焉知我不知鱼之乐。

    庄生晓梦，是他化作了蝴蝶，还是蝴蝶化作了他？

    而谁，又是李适之呢？

    他已记不清了，也不在意了。

    他终于醒转了过来，映入眼帘的是漆黑的天空，与闪闪的星光，身旁是散发着露水与泥土气息的青草味。

    “已经，天黑了吗？”他喃喃自语道。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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