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没脸活了,看看你个穷酸样,卖身为奴都没人要,还活着干什么,找个屎盆子闷死算了,寒酸鬼,死灾星,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和你一个村,说出去都丢人。”这是最先跑开穿枣红袄小娃枣花她娘,人称王铁嘴,什么都爱吃,就是不吃亏,这是看她女儿哭着回来,给女儿出气。
“活着糟蹋粮食,死了糟蹋地界儿,铁嘴姐说的太对了,我还记得灾星出生那年,他娘摔了一跤,产婆紧接着就来了,都说了一尸两命,他娘人都进了棺材,晚上停棺上香时却听见孩子哭声,胆子大的找遍了宅子,结果仔细一听你知道怎么吗?嗯,是棺材里发出的。几个男人开棺一看,一个时辰前刚刚都清理擦洗干净,穿上寿衣的人,可了不得了,哎呦!这会儿全身上下全是血,两腿间还有个刚生小娃儿,身上还缠着脐带。”说着双手环抱,抚了抚衣袖内胳膊上的鸡皮疙瘩。这是唯一一个带着幸灾乐祸的笑跑开的孩儿,王铁蛋她娘,王氏来睇。
“我也想起来了,那天可是端午节,恶五月还加上九毒日之首的初五。灾星娘生了两天一夜都没生出来,最后活活憋死了,两天都生不出来,却偏偏在棺材里爬出来,老人都说这孩子注定不吉利,五月初五,毒月毒日生,长大后为害一方,祸害苍生,极是克亲的很,你啊看看,可不是嘛哪有灾星哪倒霉,”眉飞色舞的说着还用手,反正比划了两个五,这是里面年纪最小的娃,满仓他娘,牛氏招娣。
“是呢!是呢!大伙当时都要把灾星烧死,为民除害,可谢老头说什么也不同意,非说是他谢家骨血,他的亲孙子,要是还念着他的好,之前帮大伙做的事,今这事儿休要再提。他祖父把他从棺材里抱了出来,给灾星洗干净,向有娃的妇人借奶水,那时村里哪有妇人敢喂这灾星奶水,躲还来不及,谢老头给喂了粥水,开玩笑,盼他死还来不及嗫,还给喂奶水,呸!”边石榴插嘴到。
“呵呵。谢老头也是一身功夫的山里汉子,把灾星用布裹在胸前打了死结,拿着弓箭连夜上山,打算在打猎时特意找刚下过崽儿的畜牲下手,寻遍大山才找到了头大黑狼,碰巧撞上刚死了小崽子的母狼,给小灾星喂狼奶,你们说那黑狼怎么不把小灾星吃了呢,估计狼都嫌弃他刑克,吃了拉肚子,丧气,下不去嘴,哈哈!”说话间踮着小脚,歪着嘴,侧着身子,边笑边说。这是春雪他娘,赵氏谷香。
“嗯嗯,对那匹母狼全身黑又亮,皮毛十分好,看着就值些银子,可是就没有猎户能逮到那匹黑狼,还来过几回咱村子的,我偷偷看过,那黑狼低着头走路时都有半人高,真的好健壮,好皮毛啊。”用手比划一下狼身高度,两眼冒着金星,仿佛银子已经到了自己手里的样子,这是刚哭着跑,孩子中最高的甜甜,她娘马氏桂花。
说话间双手还捡起脚边的石头往谢家少年身上脸上,招呼来。刚刚跑开的小娃们,身上的泪痕,泥巴还来不及凉干,纷纷效仿马桂花捡起碎石,硬土块,往谢家少年身上狠狠招呼。
此刻,被惊动的村里人都围上来看热闹,丢石头的众人才意犹未尽停下。
刚刚救人游回来,没有人给他一个张口的机会,少年全身上湿透,游水后精疲力尽又被李仲田这个壮年农家汉,猛地狠劲儿,推倒在泥土里,身上沾满泥土,碎石,断草,仔细看还有隐隐血迹从衣袖裤腿渗出,狼狈不堪,少年嘴边挂着一丝冷笑,琥珀似的眼睛没有任何波澜,仿佛被羞辱的人不是他。
谢家小少年从小跟着祖父,喝狼奶长大,身子骨天生就比同龄孩子强壮,人家孩子玩泥巴,他弹弓打麻雀,用火石生火烤来吃了。人家孩子玩弹弓时他已经灵活掌握弓箭,能进浅林打兔子野鸡,上树掏鸟蛋,不要以为他顽皮淘气好玩才这样,因为他饿。祖父是猎户虽然教他打猎,可是猎户是要常常进深山才能打到大东西,银子才会多一些,危险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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